......夠了吧你。
八年前那個夏日,渾身是血的少年,不想被殺就殺過去的,不是你嗎。
…………我的手上,鮮血,滾燙滾燙的…………我,是殺過人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插下去,手臂不是拔出來,是直插下去了。
“噢唔~~唔~~唔~~唔~唔”這算什麼叫聲,塞著東西就不能好聽點叫出聲嗎……
嘛,算了,那就再深一點吧…………
小刀從狗頭裡完全鑽出來了,……還真是狗長角呢。
轉著小刀,翻開頭蓋,頭皮很輕易就掉了呢…手腕也伸出來了……一地狗腦子就是指這個吧。
……哦,這樣也還有氣在嗎?
換過手來握著小刀,你給我‘死’吧………………
黑狗‘死’了,手臂毫不費力就拔出來了。
…………什麼嘛,完全沒有咬進肉裡去嘛。只有點牙印,其實是完全沒有事。
看來是剛剛的恐懼,把微不足道的疼痛放大了幾萬倍的過吧…………
“哈......啊。”
就這樣在地上橫著,朝天花板上望著。
頭疼啊。
這還真是個拼拼湊湊的世界呢,漆黑的點和線就那麼四處伸著。
身子裡冷得要命,可是理性卻像得了熱病似的。
“......咕。”
身邊是兩頭黑狗的死殼。
自己一隻手早被染得血紅,另一隻手握著的小刀完全化成了血條。
身下的樓層,更是數都數不過來死殼。
“......哈、哈哈、哈哈哈”
就只有笑出聲來好了。
這種世界,居然可能是現實呢。
這樣的地獄,明明沒道理是現實世界的。
我,居然有本事睜著眼睛,還能看到這種白日噩夢呢......
丁咚
“唉......?”
輕鬆的響聲,非常不對場合,
“該死,為什麼頭會這麼疼的?”頭好疼,像是千刀亂斬亂戳。
忍著頭疼站起來。
“又是……電梯……?”
這個聲音,看來,另一部電梯也上到了這層樓。
門,開了。
裡面,是身著酒紅色大衣的,女人。
頭疼更猛烈了。
“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