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把你叫回去?”
這樣子啊,果然是有這傢伙特色的擔心方式呢。
“……沒什麼啦,當初被趕出來也很難說就有什麼特別的原因,現在也一樣啊。這麼大點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就好啦。”
“我說啊,宮鬥。沒有什麼原因,就把還是小孩的親生兒子趕出家門的家庭哪有啊,這與其說是悲劇,還不如說是冷笑話。
————啊啊,sarition(感動人心)———而且太過寒冷,無法給點笑容、回、應。”季彥做誇張地雙手摟肩狀。
“啊,啊,無緣無故就被趕出家門,想起來確實只能苦笑了。”
“是吧,一次無緣無故也就算了,現在還又來一次,無緣無故非要你回那個家不可,這要是沒什麼問題就太離譜了吧。雖然一直都沒問你,不過,你家裡跟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
這種話,我也想找個人來問啊。
“嘛,要實在不想說的話,我是無所謂啦。”
季彥兩手一攤,嘶溜嘶溜的把涼了的烏冬湯一飲而盡。
午休時間可並不多。
跟著季彥,我也狼吞虎嚥地讓剩下的咖哩烏冬消失到自己肚裡。
2
……對紅色沒轍呢,象要直滲到眼球裡面的那顏色,讓人想吐的感覺。
怎麼說呢,凡是能讓人聯想到血的,體質弱的我都會沒轍。
不,應該說,本來就是對血沒轍的體質的吧。
八年前,這個宮鬥跟死亡擦身而過。
是相當嚴重的事故呢,偶然被捲進去的自己傷到了胸口,連續數天徘徊在死亡線。
本來是應該當場猝死的重傷,不知道是不是醫生應對得太高明瞭,我終於奇蹟般的撿回一條命。
身為當事人的自己,反倒覺不出是受了那種重傷的樣子。八年前,自己不過是個小孩子。
胸口正中,咚地被什麼東西穿透的樣子,糊里糊塗就失去了意識。
之後的記憶只有窒息般的寒冷,睜開雙眼時不知怎麼就已經到了醫院的病床裡。
事故的經過怎麼也記不起來,到了今天,只有胸口這個傷痕留了下來。
到底有多少碎玻璃此刺穿了身體呢,前胸後背都留下了傷痕,燒傷般的大。
…………真是的,這樣也能救得活,有時候自己都服了自己。
之後,就是讓周圍的人團團亂轉那種,頻繁的貧血還有昏厥。
…………可能就是因為這樣子,父親覺得我作為宮家的繼承人已經不合適了,就把我給寄養出去的吧。
“……胸口…的…傷痕嗎”
藏在制服之下,胸口中端端正正的那個大大的傷痕。
仔細想想的話,自己能夠看到那種“線”,也恰好是從那次事故之後開始的。
雖然託老師給的眼鏡的福,連自己都快忘了這回事了,不過要是沒遇見老師的話,我可能早就不正常了吧。
啟子——那個到今天都是我母親的人是說過,宮家的人有些“非同尋常”吧。
“………怎麼會呢。相比之下,應該說是我這邊不正常才對吧。”
扶正歪了的眼鏡,拎起了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