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右轉之類的原因動手,因此這傢伙不是殺人。”
謹盯著螢幕低聲說道。
螢幕淺淺地映照出山謹的面孔,看上去像是她正在瞪視自己。
“你是說,殺人犯沒有殺人?”
面對一臉疑問的我,謹點了點頭。
“殺人跟殺戮不同,文亦飛,你記得嗎?人一輩子只能殺一個人。”
謹的視線從螢幕上移開,面對面與我對望。
她臉上的表情與平時無異,雙眼依然流露著漠不關心的眼神,眺望著遙遠的遠方。
……但是我卻感覺到,那對漆黑的瞳孔中有一股哀傷。
“只能殺一個人?”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依稀記得她以前也說過類似的話語,可是我卻回想不起來。
後來我非常懊悔。
要是在這個時候、這個瞬間我回想起那件事,或許我們後來就變成那樣的結果了......
“先不管了,這不過是一件無聊的事。我們還是快點回家吧,我剛起床不久,不填肚子就平靜不下來。”
“才剛起床?謹,醫院方面發生什麼事了嗎?今天才星期一,不是可以睡一整天的日子吧!”
“放心啦,我早上都乖乖待在醫院裡。
從十一月起,我就是個缺席天數只有個位數的好工作者哦。你嚇到了吧?”
……說真的,確實讓我嚇了一跳。
在我點了點頭之後,謹一臉滿足露出笑容,抓住我大衣的衣角。
“很好,那你就給我一點獎勵吧!聽說你帶夏曉路去過西野的餐廳吧?
我正好一直想去那間餐廳吃看看。這件事害我第一次對夏曉路萌生殺意。”
謹開朗地說究這些嚇人的話後,抓住了我的手,開始硬是拖著我走。
目的地雖然還不確定,不過必然是吃上一餐就得花上我一半薪水的餐廳,可是,我卻阻擋不了興頭上的謹。
……真拿她沒辦法,我暗自埋怨起說出新年當天秘密的夏曉路,放棄之後開始滿懷期待。
不過,老實說。
現在的謹,感覺有點像以前的她,含有名為“城”的少年的一半靈魂,總帶著危險氣息卻又爽朗的她。
這件事讓我毫無緣由地愉悅起來,也未去質疑這種不協調感。
因為和今天的謹交談所帶給我的快樂,已經超過我內心的種種不安。
就這樣,在二月開始的第一天,我和謹一同走在夜裡的歸途上。
那是毫無異常,如同日常生活的光景。
……然而,後來回頭去想,
對文亦飛來說,這是確實是他凝視赫連謹的最後一日。
末世有你。
?
二零一二年四月。
我與她相遇了。
?
在殺人犯被封為殺人魔後經過一個星期。
前來公寓叨擾的刑警文重,在凌晨五點先把我這個堂弟吵醒替他準備早餐,然後一邊啃麵包,一邊看著今天的早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