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打過招呼之後來到桌前,總之先繼續昨天的工作……無論懷有怎樣的不安身體還是能自由的活動。
或許是由於做的是至今為止重複過不知多少次的工作吧,文亦飛本人也再心不在焉,日常積累的能力也如常地將這種生活確定。
“文亦飛,關於昨天的事情。”
從背向視窗的所長辦公桌前傳來夏振凱社長的聲音。我呆呆地應了一聲。
“關於那棟公寓的入住者。雖然對於一百五十家人只調查到一百家人很不滿意,不過調查就到此為止了。
那並不是不能調查,而是資料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僅存有名字和家庭成員的記錄的一百家之後的入住者統統是架空的。
雖然試著去調查過,不過直到第四家都是同樣的情形便放棄了。
只不過是利用已死亡的人的戶籍和履歷來捏造出的住戶。”
我再一次嘆了口氣。
“被捏造出來的只有東棟的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試著問去,夏振凱皺起了眉。露出了好像是身上爬有無數螞蟻一般不快的表情,低聲說道有入侵者。
夏振凱從桌子的抽屜中取出一隻用紙編的飛鳥,扔給我。
那應該不是普通的紙,紙中畫有著我看不懂的線條。
“拿著這個站到牆邊去。很快會有一位客人,當他不存在,也別出聲。這麼一來客人就不會發現到你。”
夏振凱以滿是不快的神情說著。
其中有著不問是非的切迫的緊張感,我便乖乖地照做。
握著編得十分粗糙的紙飛鳥,我站到牆邊謹常用的沙發後面。
不久便聽到了腳步聲。
在這個建到一半便放棄的大樓的水泥地板上,響起大得誇張的腳步聲。
腳步聲毫無停頓,直線來到這間作為事務所的房間前。
在沒有門的事務所的入口,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影子。
被染得暗金色的頭髮與黑色的眼睛,面容深得如同雕刻出來的一般,有著高雅的氣質。
從年齡來看,像是二十餘歲。
身穿黑色的外套,如同繪畫般的美男子來到事務所,很開朗地舉起手來。
令人詫異的是,這個男人,除了裝扮以外,簡直就是鏡子裡的夏振凱,一模一樣。
“呀,阿凱,好久不見了呢,身體還好吧?”
臉上滿是親切的笑容。但是在我看來,那只是如同蛇一般滿是惡意的笑容。
身穿黑色外套的青年,在夏振凱社長的桌前停下腳步。
夏振凱依然坐在椅子上,沒有一點歡迎的意思,只是向青年投去冷冷的視線。
“夏振華,你從聖域不遠千里來這裡,有何指教。”
“哈哈,這還用問嗎!都是為了來見你啊。
曾經受到過你許多照顧,所以作為過去的哥哥來給你提個忠告。
還是說,我的好意反而給你添了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