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答、卡答、卡答、卡答。諸葛明海在逆光中是看不見的吧。
母親……確實是。非常悲傷似的,流著淚。卡、答。
母親胡亂地嚮明海刺去。
腹部,胸部,頸部,手,腳,腿,手指,耳朵,鼻子,眼睛,最後是額頭。菜刀便在此時折斷了,母親拿起斷掉的菜刀砍向自己的脖子。
……房間迴盪著一個鈍鈍的聲響。
卡答卡答。卡答卡答。
卡答卡答。卡答卡答。
………
啊啊,為什麼啊……
“……過分的,夢。”
成為了現實的,我的惡夢。
但是,無論這究竟是什麼現象都沒有意義。
只是過於現實了,讓我只能在一旁強忍著嘔吐的感覺。白色的漢服動了。
赫連從房間中離開了。
“我已經明白了,走吧。在這裡已經沒有事情了。”
“……沒有事情了,為什麼!有人——我,明明死在這裡了。”
“你在說什麼呢。看清楚了,一滴血也沒有流出來不是嗎。
到了早晨就會醒過來的。這是朝生夜死的一個『輪』。倒在那裡的並不是諸葛。因為,現在活著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聽了赫連的話,我轉頭望向慘劇的現場……確實,雖說是相當兇暴的情形,卻看不到一滴血……
“為、什麼。”
“不知道。去做這種事情有什麼意義根本搞不清.總之這裡已經沒有事情了。好了,趕緊去下一個地方吧。”
赫連走了出去。我忍不住向那背影問去。
“下一個地方——還要去其他什麼地方啊,赫連!”
“還用問嗎。去你真正住的地方,諸葛。”
毫不猶豫地——彷佛要將我內心的混亂一掃而空,赫連如此說道。
回到了中央的大廳,赫連沒有乘坐電梯而是直接轉向了電梯的背側。
在電梯的後面……也就是北邊有一條通向西棟的走廊。
西棟,與東棟的構造完全相同。
由於這棟公寓本身的性質,住在東棟的人不會進入西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