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社長的話,我也只能皺起了眉。
確實,那種東西,那種方便的東西,應該直到現在也相當流行的吧。
只不過,我是孤陋寡聞了……
8人偶螺旋。
那一夜。
結束了工作,並將之前的調查告下一個段落之後,我便去到謹的公寓。
十一月九日的晚上八時許。從這個時點起直到日期轉變為翌日,謹都沒有回來。
9人偶螺旋。
……注意到時,我正身處赫連的房間。
自從向那傢伙坦白了自己殺死父母的事情之後,就再也沒有踏入過這間殺風景的房間。
外面是一片夕暮的景色。一如往常令人定不下神來的時鐘的時針,已經指向了六時。
……頭痛。與赫連斷絕關係已經九天了。
我在已近十一月的街頭過著流浪者的生活。
飯也不吃,只是一味地尋找著發現父母屍體的新聞報導。
由於這種過分的,作為人類最底限的生活,頭痛逐日地強了起來。
並不僅僅如此,身體也開始出問題。不注意保養的緣故,關節也變得沉重起來。
“……我這是在做什麼呢。”
抱膝低語道。原本是不打算再到這裡來的。但現在……
只是想聽聽赫連的聲音。牙齒喀喀地打著顫。
我在害怕,像是在尋求救助一般,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這裡了。就在沒有電燈的黑暗中發著抖。
突然,世界被光明充滿了。
“你在幹什麼啊?諸葛?喜歡不開燈在裡面埋伏嗎?”
身穿白色的漢服與褐色風衣的少女說道。
對於我在這裡一點也沒有感到奇怪。
披至肩頭的黑髮也好,深邃的黑色眼瞳也好,如同男人一般的語氣也好。
與以前完全沒有分別,赫連理所當然地進來這個房間。
“不過時間選得倒是相當好。來得正好呢。”赫連低聲說著,同時將手中的包裹放到床上。
然後便定進那間沒有人使用的隔壁房間,
取出了一個與包裹同樣細長的木箱。
“赫連……”我有些高興的喊道。
“稍微等一下,我要把它組裝起來。”赫連解開包裹。裡面是一柄未經修飾的裸劍。
漢服少女很熟練地開啟木箱取出刀劍的鞘和柄以及大如銅錢的鍔,並將其組裝起來。
“哎呀,劍身太小了。劍鍔的圓孔怎麼也合不起來啊。可惡……沒辦法只好先這樣,那東西就只有這麼一個。”
赫連感覺很不滿似地說著,將只把劍刃組裝好的刻有著“謹”字的劍隨手放到了床上,向我轉過頭來。
“好了。你有話要說吧。”與說的話正相反,赫連的表情和以往一樣毫無關心的神色。
我——並沒有考慮該如何說出口來。只是想要有什麼人來救助我而已。
……沒有變化。我與赫連初次會面時也是一樣,甚至連想要獲得什麼樣的幫助都回憶不起來。
“……我不知道。我,到底該怎麼做。對自己也沒有自信。”
而赫連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看著我。
我只得據實地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