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
一串流暢的發音掠過耳畔。
我赫然回過頭,發現背後什麼人也沒有。
我連忙回望暗巷,可是穿大衣的女子也消失無蹤。
冰冷的北風呼嘯而過,我的身體格格打顫。
我抱住與諸葛明海的意志無關兀自顫抖的身軀,拼命忍下莫名想哭的衝動,感覺到秋季與我的末日即將到來。
??
那一夜的小混混們正認真地監視你。
到了晚上,我告訴赫連她遭到跟蹤。
然而,赫連的回答卻一如往常地簡潔。
“這樣啊。”
然後呢?她以毫無陰霾的眼眸問道。
只有這一次,我的理智終於失控。
“什麼叫然後呢?監視你的人可不只那夥人而已!你對穿紅大衣的女人沒有印象嗎?”
“我可不認識有那種閒情逸致的人,更何況,我又不喜歡同性戀。”
赫連就此打住,不再對跟蹤話題有所反應。
她大概失去了興趣。
只要她判斷一件事對赫連本人來說很無趣,無論事情將對自己造成多大的影響,她都會放著不管。
即使蒙上殺人的罪名也不在乎,在她眼中重要的並非外界評價,唯有自己的心情。
……啊,我也希望能像她一樣豁達,覺得如此自然而為的赫連十分高潔。但只有這一次是例外。
那些傢伙——不,那傢伙是真貨。
她的危險性不是我或其他小混混這些贗品、人造物能夠相提並論的,他和赫連一樣散發出純然令人生懼的氣質。
“聽我說!這可不是事不關己的問題,你正是當事人!好歹也顧慮一下我有多擔心好嗎!”
也許是對大吼大叫的我感到厭煩,漢服少女俐落地在床上盤腿坐起仰望著我。
我想,這一刻我真的發起脾氣了。
理由並非赫連對自身的危險太漠不關心,還要更單純。也就是……
“嗯,你說的跟蹤問題的確與我有關,不算事不關己。但你為什麼要替我擔心?”
那是因為……
“笨蛋,我當然擔心了。我不希望你遇到危險,因為我……對你有意思,我喜歡你。”
現場針鋒相對的氣氛軋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