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我沒有打算回答文亦飛的詫異,那是因為,對於與我相像的人,我確實感到憎恨不起來。
彷彿一顆孤草終於尋到個微不足道的同類一般,在內心裡多少掀起一絲波瀾。
不管是我也好,一直扮演著傷害的城也好,我想應該都是與我一樣的想法吧。
“是啊,方宣霧和文亦飛很相像。”
我用無聊的語氣再一次重複了這句話。
文亦飛則歪著腦袋詫異著,之後露出淡淡的微笑。
於是赫連謹放棄告訴他為何相像的理由,讓嘴角保持笑容繼續行走著。
那句話,那個問題的答案,就彷彿消煙一般飄散。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不禁竊笑,文亦飛則歪著臉一副詫異的問起來:“怎麼了?”
“沒什麼,原來,那並不是我無法殺死的東西啊。”
“咦?”
我的回答讓文亦飛歪頭陷入了思考。
這也是當然的,我的自言自語對文亦飛來說,只是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而已。
“沒什麼啦,這只是無意義的自言自語而已,忘了它吧!這是件理所當然的事罷了。”
……沒錯,在現代,即使是語言也會死亡。
不具有普通性的語言,將被剝奪意義而成為單純的發音……正好就像那個在幼年期被丟下後持續成長的異能者一樣。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還有你不能殺的東西?”
文亦飛認真的思考起來。
夕陽西下,天際的星星開始閃爍。
如凍結般的明月,也出現在頭頂上。
等到我們查覺時,已經超過夏振凱的事務所,走在不知名的路上。
我們凝視著對方的臉,互相為對方的粗心大意嘆了口氣。
“真是白痴啊。”
當我聽到文亦飛這麼說,心裡稍微愉悅了起來。
真要說理由的話,其實我應該算知道了吧?
因為對我來說,這是我第一次和別人在夜裡散步。
文亦飛大概也是知道的吧,曾經喜歡在夜裡散步的那個人並不是我。
所以,縱使現在我會回憶起城,想起城的習慣,代替著城在夜裡散步,文亦飛也只是看在眼裡。
雖然並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我一樣,會不自覺的想起城,我之所以在失去了城之後開始習慣散步,是在提醒自己不能忘記城。
至少我是不可以的。
應該說我是不被允許的。
失去了城,內心變得空洞的我,在心口的洞沒有被填補之前,我必須要透過這種方式,多少讓我覺得城還在我身邊。
城還在,以他的軀體,寄宿著我的另一半靈魂,然後......
但是,我更害怕的,總有一天我會將城忘卻,城選擇將曾經最寶貴的記憶封印在體內,那是屬於我們的寶貴的記憶。
雖然很焦躁,但是很溫暖。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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