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就到這了,以後大概,就是陌生人了。”
說著,他便悄然離開了,消失在夕陽的餘暉之中,對於學長這異於常人的舉動,我無論如何也理解不了。
難道是學長想著要去做什麼事而選擇與我陌生,還是說我真的做了什麼使他厭惡的事情。
明明沒有證據,可我卻覺得是後者。
或許,如今對於異常者來說,我也應該是算其中一個了吧......
3
......當夜。
覆蓋在夜幕降臨下的雲雨,不久便落了下來。
雨聲與夜色,不久便中和起來。
雨雖然沒有強到捲起泥沙的程度,但也絕對不能說是小雨。
雖說如今也只不過三月初,然而雨打在身上既冷且痛。
與竹葉一同被雨打溼,文亦飛打著一把黑色的摺疊式小傘注視著赫連家宅邸的正門。
撐著傘的手已然被凍得通紅,忽然長長的撥出一口氣來,在這樣的雨夜,依舊能從口中吐出乳白色的霧氣,不久便在雨夜中同化了。
對於文亦飛來說,這個幾近變態的工作並不決定做得長久,若是在這期間,警察或者珈藍社能捉到犯人固然好,若是依舊沒有抓到犯人,文亦飛也只好放棄。
畢竟在冬天整夜的蹲在竹林之中是很累人的,雖說如今已經不覺得竹子的晃動像是鬼怪的影子。
冬天的寒冷與水滴的二重煎熬,對於已經開始習慣了的文亦飛來說也相當辛苦。
“哈啊...”
不禁嘆息起來。
然而,相對於天氣與環境的惡劣,更讓人在意的是謹今天的態度,不覺使得心情沉重起來。
她問他相信她什麼,她想要給他傳達著什麼訊息。
那時的謹十分柔弱,就感覺像隨時會哭出聲來。
雨沒有停止。
石階上映著黑色光亮的積水,豪不厭倦的蕩起小小的波紋。
靜謐卻又喧囂的雨聲。
正當文亦飛以為今夜也會如往常一樣,不會再引起什麼風浪之時。
突然在他耳邊傳來比這滴落不停的雨聲更大的聲音。
啪的一聲水聲。
文亦飛回頭,將視線移向身後聲音傳來的方向,在那裡,是一個身著淺白色緊身漢服外披著褐色風衣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