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要是你看到就輕鬆多了,不過想想犯人應該也不會放過目擊者,說起來,你可是異能者啊,這種場合之前也見過幾次了吧,這次怎麼表現得不像你呢?”
“是嗎?我到覺得,只有這次,我才像我......”
我壓低著聲音小聲說到,不知道專心開車的夏振凱有沒有聽到,我想他大概沒有聽到吧,因為此時,外面的風又突然颳了起來,颳得很大,直直的撞擊著車子的玻璃窗上。
開始厭惡如平常一樣,淡淡的和著珈藍社長說著話的自己。
騙子,在心中罵著自己。
……連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竟能在如此堂堂的正襟危坐之下說著謊。何況還是在刑事案件中。可是若是將看到的事情和盤托出的話,事態難免會向著更糟糕的方向發展。
正因為如此,我對於謹身處現場的事情隻字未提。
夏振凱也沒有再問下去。
總之,這種糟糕的場景和畫面,我此生不想再看第二次了。
一直到送我到家,夏振凱依舊保持著沉默,不過這樣也好,如此焦躁的心或許沉默是最好的慰藉。
“不過文亦飛,你不僅認識赫連家的少爺還認識赫連家的小女孩呢,這世界真小。”
正當下車之時,夏振凱突然說道,致使我打了個寒顫。
對於夏振凱和文重哥來說這個意外高興的事實,對於我來說反而心生不快。
因為文重哥也是幹刑事,所以,這些天社長也叫我可以不用去珈藍社。
何況在珈藍社,就是有事情才會去,不然,誰願大老遠的跑去那麼偏僻的地方,聞著社長毫無趣味的煙味。
……赫連家門前發生的殺人事件已被確認為和之前的殺人魔事件相同,搜查也突然中止了。連警察在結束第一次現場取證後也被禁止進入赫連家的宅地。據文重哥說,似乎是來自赫連家的壓力使然。
這次的事件是二月三日(週六)晚十一時半至十二時間發生的殺害事件,唯一的目擊者是文亦飛。似乎官方是如此記載的。
另外也提到了我目擊到事發後的現場,由於見到屍體的衝擊而意識不清,接受了巡視中的警察的保護這種事情。
赫連家方面也好,我也好,關於謹都沒有提及一個字。
次日,文重哥依舊如往常一般,習慣著來家裡蹭飯,他說喜歡吃母親做的火鍋。
不過我知道這只不過是藉口而已,說到底,這個人就是因為懶得回家自己做飯而天天跑來家裡蹭吃蹭喝罷了。
自然,進門便逮著我聊起那殺人鬼的案件來。
“不過文重哥,赫連家有進去調查過嗎?”
試探著問道,文重哥則搖了搖頭。
“赫連家的小姐赫連謹與你同一個學校,原本無論如何都想聽到她的證詞,不過這事最後被拒絕了,說是如果發生在宅內自然會協助調查,然而發生在宅外就一概不知,不過,就我見到那女孩能感覺她是清白的,與事件毫無關係。”
“哎?”
不禁叫出聲來。
我信任著文重哥的判斷。警察署裡也是認為這樣一個傢伙居然沒有被免職而將其評判為有能力的人。所以我以為哥哥一定會覺得謹可疑的。
然而更使得我詫異的是,文重哥為什麼會知道,一直來上學的是謹而不是城呢?
“...那個?你見到的是赫連謹還是赫連城啊。”
到底還是沒有忍住,便將謹和城乍然說出口來。
“...哎?赫連城,是誰啊,赫連家不就只有一個女兒嗎?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赫連城,難道是養子?”
忽然被文重哥這句話給震住了,我記得確實,學生欄上明明是寫的赫連城,謹每次來上學,也是用的赫連城的名字,文重哥怎麼會知道謹而不知道城呢?
不過想想便開始釋然了,畢竟城和謹長得一模一樣,一般人無法將他兩分清也在情理之中。
謹作為赫連家的繼承人,自然名聲要比城更加遠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