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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份的一個週日。
起來的有點遲,走到大廳前正看到文重哥準備離開的樣子。
“啊?文重哥,要走了嗎?”
“是啊,最近工作越發繁忙,就來阿姨這混吃了順便睡了一覺,這就得上班去,還是羨慕你們學生啊,好歹能過個週末。”
文重哥依舊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大概是先前的殺人鬼事件有些進展而使得他忙碌了吧,說到底,像他這樣一個懶散之人,如此的忙碌到真的有些為他感慨。
“說起來,你之前還說要來我們學校調查呢,那件事怎麼樣?”
“......啊啊,似乎已經去過一次了,實際上兩天前出現了第五個被害者,大概是那名被害者再臨死之時做了最後的抵抗,在他的指甲縫隙中,殘留著一絲面板,大概是頻臨死亡的掙扎,那一抓傷還挺深,似乎是抓到了犯人的手腕,根據法醫檢測,那抓傷的面板足有三公分。”
文重哥的情報,是報紙和新聞都沒有報道出來過的最新訊息。
“......哦,對了,據目擊者說啊,在每次範案的屍體旁,都有一位穿著緊身漢服的身影閃過。”
我突然感到有什麼事情不對,如今文重哥的這句話,與之前喬宇學長說的互相重合。
比起這些來,心中那股不安的預感變得越來越濃烈了,我想那應該是兩天前謹所說的話中帶有著不吉利的殺字的緣故。
若非如此,我又為什麼在一瞬間將謹和殺人魔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抓傷啊,那就是犯人身上還帶有這個傷痕?”
“那當然啦,被害者怎麼可能去抓自己的手腕,檢測出來似乎是手肘的面板,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能抓到犯人了吧。”
說著,文重哥便出門了。
雙膝無力,我一下的坐回椅子上。
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到底還是成真了嗎?
三天前,在和城在夕陽下交談,他就說過謹有一天,若是壓不住自己的情感肯定會殺人。
次日邀請謹去樓頂吃午飯時,我看到她的手肘部位確實有包紮的傷口,而且還是新的。
......一直就這樣想到了正午,卻發覺再這樣煩惱也無濟於事,不知為何總想找謹確認一下那傷是怎麼回事。
可又明明記得,那天我在樓頂問她時,她說是殺人時留下的,如今謹心中只想將我拒於千里之外,我十分清楚。
可是無論如何,我也想弄明白,因為我相信謹不會殺人,如果確認那不是什麼要緊的傷的話,那此刻焦躁的心情也會一掃而空吧。
週日的學校十分寂靜,教學樓的門也都緊閉著,又因為最近在鬧著殺人鬼的傳聞。
就算是白日也不見個人影。
翻牆進了學校之後,在學生欄裡找到了謹的家。
她的家位於江城市的偏遠郊區,找到時已經傍晚了。
四周圍有竹林的赫連豪宅,是依照習武人家的樣式建造的。
只用步測是無法判斷出這座被高高的圍牆所環繞的宅邸的寬廣。若不用飛機從空中俯視的話,是無法正確把握其規模的吧。
穿過如山路般的竹林,來到了一扇須仰視的大門前。
四周還如古代庭院一般裝飾,在傍晚微風輕拂下,門口的燈籠搖搖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