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
凝望著謹深邃的雙眸,我有些擔心。
卻不知如何開口詢問她能力到底因何種契機而覺醒,我只知道,兩年前開始,謹就一直不喜歡那個能力,因此也不喜歡自己。
“不過,那個女孩,大概與聖域沒有什麼關係吧,從她的言語中,似乎是常年病痛太過於孤獨,想尋找一個飛翔的旅伴罷了。”
“所以才說她帶著魔性,不過是喜於殺戮而已。”
於芳接住了咖啡杯,又開始和謹討論起來,雖然聽了半天,卻依舊聽不懂他們到底在交談什麼。
我想,那大概是在議論連江大廈少女墜樓的事件吧。
“一般來說,這種殺戮成性,以及從聖域裡出來的風魔使,在被抓住之後都交到了無仇者監獄,然而那個少女已經沒救了,想必去無仇者監獄,也時日無多了吧,又或許,她就是想這樣結束自己......”
“誰知道呢......”
所謂無仇者監獄,那便是專門關押著各種擁有異能者的監獄,傳說只要進了無仇者監獄,一輩子或許便再也沒有出來的機會。
因為那個地方,充滿著神秘又詭異的色彩,只知監獄的存在,卻從來沒有見過監獄是什麼樣子,當然,除了社長以外。
每次抓到的異能者犯人,也皆是由社長親自透過特殊手段聯絡無仇者監獄,所以,整個珈藍社,也只有社長知道無仇者監獄是如何模樣而已。
謹依舊一副懶散的模樣,又或許是懶得聽著於芳嘮叨,便隨手從架子上取出外套,乍然出去。
“謹,回去了嗎?我送你,對了,上次說給你做的糖醋排骨,我似乎失約了......”
謹沒有說話,對著我的話語,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雖然她依舊一副對著什麼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但是我知道,謹很溫柔。
太陽落下去了,我們離開了珈藍社的大樓。謹的公寓在這附近,但是我的公寓離這裡還有二十分鐘公交車的距離。
或許是睡眠不足,謹邁著不穩的腳步,不過還是能和我並肩走在一起。
“自殺是正確的嗎,文亦飛。“
突然地,謹問起這種事情。
“......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似乎覺得,我以前也做過和那女孩同樣的事,活著,只是為了等待死亡。”
謹說這句話的時候,微微仰望著天空,看著傍晚時分映在天空中的斑駁掠影,從她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落寞,凝望她佇立在人來人往中與形形色色的人擦肩而過的身影,仿如黑夜過後蒼穹中最後的一顆星。
“......謹,自殺,是不正確的哦。”
“是嗎...如果說我必須要自殺才能找到存在的實感,那麼我或許會選擇自殺。”
“那是什麼,那樣是不可以當例子,那樣極端的想法,可不適合謹哦。”
謹的想法一直都很極端,這是我在兩年前就已經知道的,正是因為知道,她才總是讓我放心不下。
用這種不徹底的話來做總結,謹向我投來詫異的目光。
“不過,你是不同的。”
謹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說道。那是縱然聽來冷淡,卻有著暖人之處的話語。
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暫時無言地走在街上。
大路上的喧囂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