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曾好奇過,喬宇為什麼會對我這般好,卻從沒有想過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每當我試著詢問他原因時,卻總是被他尋找藉口巧妙逃脫了。
他甚至還曾經說過:“我只想陪在你身邊。”這種不著邊際的話。
只是我感覺詫異的是,每當我面對著一個人時,卻能輕易的讀取他短暫的未來,只是喬宇,這種事沒有一次成功過。
應該說,我從未能讀取到喬宇的未來。
這讓我感覺更加訝異,這世界莫不是還有什麼異能,能干擾我預知未來的能力?亦或是,喬宇,在情感上本就沒有渴望過自己的未來?
......下班後的夜晚我獨自在街上散著步。
夏季的空氣中透著清涼。
由於需要加著晚班,自是已近深夜,最後一班公交車已經過去,街上也恢復了平靜。
安靜,清冷,荒涼,如同陌生的死街一般。既沒有行人也沒有溫度的這種光景,如同一張相片般做作,讓人聯想到不治之症。
…病、疾患、不健全。
所有的一切,沒有燈光的人家也好,有燈光的便利店也好,無不讓人感到隨時可能咳個不停直至倒地不起。
在那之中,青藍色的月光將夜色如浮雕般凸現出來。
在一切都被麻醉的世界上,只有月依然活著一般,讓我的眼睛異常痛楚。
本在醫院門口佇立許久,卻也不見左隆開車前來接我回去,平日裡這種加了晚班都是左隆來接的,只不過今天有些遲到了而已。
我閒得無聊,便小步漫步街中而去。
不知不覺,竟走到了白日裡許除說的出事故的大廈旁。
四周寂靜無聲,白日裡警察設定的帶有防止進入的障礙黃色條帶還在,將整棟大廈包圍起來。
夜晚的狂風吹得整棟已經荒廢了幾年的大廈“吱吱”聲響,不由得將空氣更加渲染出一絲陰森與恐怖的感覺。
我突然間想起,這個地方,不是三週前就開始流傳的怪談嗎?
說什麼有女孩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這棟大樓的樓頂瞻仰,待恢復意識時卻全然不知自己怎會身處於此處。
這個怪談曾弄得全江城沸沸揚揚,如今都還有人說連江大廈有鬼怪作祟。
“謹,你怎麼會在這裡?一個女孩子這麼晚還出來,可不好。”
毫無責怪的感覺,平平常常的語氣乍然出現在身後,不禁使我一驚。
仿如一瞬的回頭凝望,只見文亦飛和昨日在見夏曉路時的預知裡看到的男子。正佇立在我身後。
果然又是分豪不差,一如既往的重複著那曾經看過的畫面。
“喲,小姐,您好。”
男子舉手朝著我站立的風口處揮了揮手,面帶一絲略微懶散的笑容。
身著灰色便裝,看上去似乎要比文亦飛還要年長兩歲,頭髮既不染色也不留長。面板既不曬黑也不紋身。個子在一百七十公分上下的程度。溫和的容貌屬於可愛的那一類,黑框的眼鏡則增強了這種感覺。
“謹,這是我們社長,夏振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