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第二天二人便出門直奔接頭地點。吳玄意仍是自己馳騁,而青金石也依舊騎著黑鬃——不過她果然輕裝上陣,只穿著襯衫短褲,連那對愛刀也沒見放在車上。
吳玄意之前那一夜激情,算是十足確認自己復活後的人類身體毫無問題。而現在他也故意轟足油門,確認自己汽車狀態也十足的健康。
不,與其說是健康,不如說是各種狀態更上層樓。汽缸也不堵、剎車也穩重、輸油管暢通無阻、車輪更是轉得輕快無比。而且各個部件連線緊密,縱然發力狂飆也不會晃盪亂響。
若說這些都是自己從師父那學了仙術入了門道,也不免太過片面。顯而易見,青金石這幾日對他的維修實打實把他強化了一番。
望著一旁驅車沐風的青金石,吳玄意又是滿心感激與喜歡。
而就在他要發言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情之時,道路前方卻出現了問題——只見路前方一輛車歪停在路中間。幸虧這裡還算偏僻,車流不多,沒有什麼擁堵。後續的車輛只是費力的扭頭繞開。
青金石是個急公好義的,見狀挺著摩托就往前去,想要一探究竟。而吳玄意處在薛定諤狀態中,也忙變了鐵人穿過車流前往。
到了跟前,吳玄意一眼就看明白事兒了。只見一輛小轎車停在路口,而一個半老不老的敢收老頭則躺在車輪下。見這半老頭子雙目緊閉,手枕著腦袋,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任憑一旁的司機如何呼喚拉扯,也是不為所動。
“哦,這是個詐騙的流氓吧?”
吳玄意剛想和青金石解釋,未想到青金石早一步自己做出了推論:
“你看,社長這個人一點傷痕也沒有,臉上也沒啥痛苦的表情。雖然腳伸在車輪前面,但是車輪根本沒壓到他。很明顯,這人是假裝被撞,要進行訛詐啊。”
“不愧是石。看的很明白嘛!”吳玄意笑道。的確,青金石雖然來自於一個比較簡單的世界因而顯得淳樸了些,但她可絕對與“傻”扯不上關係。想必這種流氓,在騎士世界裡也有不少吧。
“但我不明白。我們那訛詐的傢伙至少得真豁出去一條腿,同時周圍還得有一群同夥聲援。若是事主不給錢,直接改為搶劫。”青金石說著四下看去,“但這人根本沒受傷,假成這樣。周圍也沒什麼同夥。這事主直接開車碾過去不就好了?不然就揍他一頓?”
“誒,就是因為真那麼做了就會惹上大麻煩。所以事主才不敢啊。”吳玄意無奈道——這就是說青金石的世界簡單的原因了。
“為什麼?難道這個人有什麼詛咒妖術,一旦傷了他就會被詛咒而死?”青金石做出了合理推斷。
“非也。是因為我們這裡法律和守衛都很厲害。要是傷了人,要吃官司,被審判進大牢的。”
聽吳玄意這一解釋,青金石露出了一副腦容量過載的表情。她瞪大眼睛思考了半晌方才說疑惑道:
“社長,你是說這世界的法律和守衛不保護被訛詐的人,反而保護這種流氓?”
“因為捱打的一方是弱者嘛。法律用來保護弱者啊。”
“誒——!?”
青金石驚叫一聲捂著腦袋,似乎看到她腦袋上都冒煙了。
是哦!騎士道精神鋤強扶弱,保護弱者,但這個訛詐犯討打,捱了打就等於是弱者,弱者就要被保護——這下可卡了bug了,青金石的騎士道思維開始進入死迴圈。
好在吳玄意毫無猶豫,伸出鐵臂,上前一把將那半老頭子拎了起來,連拖帶拽扯到了路旁。
轎車司機眼見這碰瓷的突然自己連滾帶爬嗷嗷叫的滾離了車道,連忙上車打火一路絕塵而去。周圍看熱鬧的人驚奇一番,也很快散去了。
“哦!只要不打他他就不是弱者了!原來是這麼解決的嗎!”青金石驚到。
“錯了哦,青金石。誰強誰弱其實都無所謂。所謂正義就僅僅是幫助好人,毆打壞人而已。而判斷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那就要靠自己了。”
青金石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嘟嚕嚕,對騎士道的理解加深了!
不過沒多少時間讓青金石反覆品味感受了。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二人離開路口,繼續朝著接頭地點駛去。
這一次路上倒是沒有什麼阻礙。二人很快就到了約定的快餐店。入座之後,靜流的電話也適時打來了。
“一切還算順利?”
“嗯。我們到了接頭地點。不過線人似乎還沒來。”
“他說自己會帶著黑白相間的帽子來,你們則是穿著紅衣服,帶著藍色墨鏡。都準備好了吧?”
“當然。”吳玄意掏出剛買好的墨鏡戴上。
“好。我再次測算了一下。那個地方沒有什麼特殊的風水區域,所以應該不會有依靠風水術的陷阱。但其他的……還請多多小心,社長。”
“知道了。保持聯絡。”
吳玄意結束通話了靜流的通訊。經靜流一提醒,他變得更加警惕。帶著青金石離開貼近窗戶的座位,來到快餐店的角落之中——這裡從窗外無法看見,背後和身體一側也被牆壁護住。如此一來無論是狙擊還是背刺都無法起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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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距離接頭時間還剩下10分鐘。但線人還是不見蹤影——這人是嚴格遵守時間,還是已經遭遇不測?或者一切從開始就是個騙局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