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需要很大力量。舉個例子,在水裡放個空碗,水就會一股腦流入碗裡。社長你現在給人的感覺就是個大開著的空碗——你內部的運勢都被抽空了,而四周的厄運自然源源不斷湧入其中。”
“難道就不能流進點好運嗎!”
“如果社長你在風水寶地靜養應該可以。但在這路上……人隨便撿地上的東西吃肯定鬧肚子,一個道理。”靜流說著,在隨身的挎包之中拿出那些調整風水的小飾品一一放在吳玄意的車身上。
“我正在盡力靠改變風水來緩解厄運。但社長你也要小心才是。”
“這麼說……那個白衣女士的家,風水怎麼樣?”
一旁並駕齊驅的青金石問道。
“我沒來得及細看,但直覺感到就很不好——那種廉價的公寓往往都很差,是藏汙納垢的地勢。”
“也就是因此,她立刻遭到了殺身大禍?整個小區的厄運一下子灌進她體內了!”青金石咬牙恨道,“這邪仙和他的門徒真是惡毒!奪取別人的幸運來發家致富,簡直比吃人血肉的食屍鬼、吸血鬼還要邪惡……他們玷汙了神聖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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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家致富?
自從想到這事可能和邪仙有關後,吳玄意心裡一直有個隱隱約約的塊壘——似乎有什麼不對勁,解釋不通。在聽到青金石“發家致富”這四個字後,他猛然明白這塊壘來自何處了:
榮金黃、石砳志……邪仙的門徒都是這樣的大富翁。但這次派發掛墜的人卻顯得非常的……窮酸。
別說是大富翁了,就是一個普通的企業家,花費一點資金進行營銷,也可以讓這種掛墜流傳更多、更廣,到時候自然也能收穫奪取更多的運勢歸為己用。
但這掛墜卻是暗地之中偷偷摸摸派發。
這是一種故作神秘的營銷方法?還是這個賣家自己膽小怕事,不敢來大的?又或者是賣家根本沒有任何營銷的資本,只能依靠這種暗地的小規模買賣?
吳玄意隱約覺得是或許是第二加第三種情況。
不因為別的,單純是這個掛墜的材質極度廉價。即使再外行的人也能一眼看出這就是個壓制成的塑膠片子。
而且無論在哪條傳說之中,持有者都會被要求保密——這基本可以證實,派發掛墜的傢伙其實不希望掛墜的存在被太多人所知
一個貪婪自私又膽小怕事,想要不勞而獲又沒有多大本錢的醜惡嘴臉逐漸在吳玄意腦中形成。
雖然邪惡程度不相上下,但這種傢伙的等級明顯不可與榮金黃、石砳志相提並論。已經收了榮、石這樣富豪當門徒,而且滅起口來毫不手軟的邪仙,又如何能看得上這種沒權沒勢沒錢的小賊?
難道那邪仙不求名、不求利,只是一心一意幹壞事、當壞人,所以什麼貓狗牛馬都收入門下,來者不拒?
說不通。若是這樣的話,他就沒必要下蠱給石砳志——既然門徒多多益善,又怎會讓門徒不許暴露他的姓名?
當然,巫術的事情不講道理。可能那邪仙有著500個人格,每天朝三暮四;可能那邪仙有什麼明確規矩,只允許自己親手收徒;也可能那蜈蚣嬰蠱蟲觸發的條件很細緻,能區分是出賣還是傳教……
但吳玄意還是決定先把這份懷疑納入心中,作為考量。別問為什麼,問就是直覺。
總之,在上官靜流的保護下厄運沒有再次襲來。秘密結社的三人平安無事到達了紅線指引的終點——一箇中檔價位的居民小區。
吳玄意停了車,變回機甲形態。只見靜流放下的那些風水鎮物已經全都損毀了——玉葫蘆裂開、桃木劍燒焦、水晶龜則變得渾濁不堪。
“嗯……社長你周圍的風水差不多也正常了。”靜流對著羅盤確認到。
“非靜流,吾命休矣!”吳玄意感激道。
“厄運詛咒消失,那咱們就能全力戰鬥了!”青金石躍躍欲試地將那兩把大刀從黑鬃上取下。
順著紅絲線走完最後一段,三人來到了樓中的一戶房間前。吳玄意敲門,不一會兒,伴隨著一股濃烈的煙味兒,一個蓬頭垢面的年輕人開啟了房門。
“你們找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