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來之前,上官靜流就打電話告訴青金石在警察局外面等他們。女騎士忠誠地執行了這個命令,並且很聰明的與這些“異國的守衛”保持了一定距離,避免了自己因為什麼“不同風俗的誤會”而被關進監獄。
“我之前去一個精靈國度就遇到過這種事——那些木精靈是狂熱素食者,他們就因為我在嚼肉乾就把我送進監獄了,你敢信?幸虧同行的旅伴裡有跟他們打過交道的前輩。最後罰我餵了三個月的鳥!”
青金石論述著自己不靠近警察局的原因時,逐漸講起了自己的冒險史。
“木精靈耶!你敢信?明明又很多木精靈都是以打獵為樂,成天射箭投矛的,結果居然還有這種型別!啊……對了,你們那邊到底出什麼事了?那位白衣淑女怎樣了?”
“嗯……邊吃早飯邊說吧。”
吳玄意指向不遠處剛剛開門的牛肉包子店。
坐下來不需要猶豫,吳玄意直接點了三屜牛肉包子外加三杯豆漿。一夜緊張的情緒瞬間舒緩下來——怪不得別人嫉妒,有錢是真的好。
隨著店面門口的蒸籠冒出白煙,包子上了桌,一家家早餐店冒出熱氣騰騰,食客們逐漸聚集起來。
想來,刑拘的牢房也要吃早飯了吧?可是那個白衣美人,再也沒有下一頓飯可吃了。
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聽著上官靜流一句句對青金石講述昨夜分開之後發生的那件慘事,吳玄意又一次為那女子的紅顏薄命感到哀悼。
“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青金石義憤填膺,一把將手中的豆漿杯捏扁,熱豆漿灑了一桌子,“竟然殺害美麗的淑女,這種惡徒,若是我在,一定一刀砍掉他腦袋!”
“唉。你要真是那麼做了,我們要遭的麻煩可就要比喂三個月鳥大多啦。”吳玄意苦笑道。
“嗯哼。但話雖如此,我在當時也真的想要一鏟子打爆那傢伙的頭。”靜流搖搖頭。
“靜流,這也不是你的錯。”輪到吳玄意反過來勸靜流了。
“就是,那女的也是活該。”旁邊桌子上的一位老大爺旁聽了靜流的講述,也開始發表意見,“萬幸這死的女的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是個沽名釣譽的冒牌貨。她這種外圍小野模自輕自賤,在一起混的人可不都是這種小流氓嘛。要我說啊,她們這被自己男朋友弄死,也是自己嘬的。”
這大爺說完之後,發現四周一片沉默,竟無人回應他,不由又補上一句:
“你說是吧!”
“我覺得不是。”上官靜流的語氣冷冰冰地,直教車裡的溫度低了一半,“外圍模特低賤,出賣身體低賤。若要是這麼說,難道那些認真學習、潔身自好,一妝一容盡態極妍,一舉一動展現清純的,就高貴嗎?”
“那當然——”
“可有多少女生這麼做,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賣個高價,讓自己能嫁給富商、明星、高官?這樣的,真就要比拿起飲料瓶進車的更高貴嗎?”
大爺漲地滿臉通紅。而靜流依然淡然平和地說著:
“而且,只是因為她長得好看,是外圍模特,就認定她道德敗壞死了活該。這和那個聽說她演了電影就認定她和導演潛規則,因為自己無法獨佔她而嫉妒心爆炸,動手殺人的殺人犯……我看也沒什麼區別。”
“嘿,呸!”
靜流說完之後,這老大爺足足憋了一分鐘,方才怒罵一聲起身離席。
“蛇鼠一窩,幫婊子說話,我看都是賤人!都活該——哎呦——”
這離開早餐店一路罵罵咧咧的老東西忽然腳下一歪,啪嘰一個狗啃屎摔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