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嘛呢!我可是百萬富翁!保鏢,給我打死他們!”
王哥似乎清醒了一點,但這並沒有什麼意義。他已經被五花大綁,任人宰割。吳玄意的狀態則更差,他的肌肉仍然癱軟如泥、劇痛難忍,同時他被捆得比王哥還要緊——除了尼龍繩之外,還有被拷上了一副鐵手銬。
與此同時,一個黑衣人開啟雞籠,將一直咯咯尖叫的白羽公雞交給若憐。後者一把抓住雞的脖子,嘎吱一下,徒手將雞頭硬扯了下來。
一股鮮血從這生物的脖子裡噴出,灑在若憐潔白的臉龐上。她隨即把死雞丟下祭壇,將血在臉上塗抹均勻。
此時,第二隻公雞又已被奉上。
這次若憐沒有再硬扯斷雞頭,而是拿起一把小刀割開了雞的喉嚨,再將雞血澆在祭壇上,畫出一道道線條。逐漸,一個血畫成的螺旋形符文形成了。
而在此過程中,若憐開始唱歌——如果壓低聲音、拉長字元的唸誦奇怪詩句算是唱歌的話。吳玄意認為她如果認真唱歌應該挺悅耳的。但她現在滿臉鮮血,長嚎咒語的姿態,只能讓人感到恐怖與醜惡。
“耕耘辛苦汗滴土,早起不敢誤天時;稻子遍地似黃金,收穫白米供誰吃——?”
若憐低吟四句,最後聲調突兀的揚起,發出尖叫般的疑問。
“農夫吃!農夫吃!”
四周的黑衣人立刻齊聲回應,聲音低沉如在土中。
“吃完身強體又壯,揮鋤力千鈞!”若憐高聲喊道。隨即再接過一隻雞,割開喉嚨,釋放血液,“原野茫茫逐水草,驅狼補牢不肯遲;牛羊成群似白雲,收穫肉奶供誰吃——?”
“牧人吃!牧人吃!”
“吃完聰耳又明目,奔跑賽雄鷹!”
第三隻雞鮮血四濺。
“奔波勞碌應聲忙,錙銖必較柴米值;兒女成才得美差,賺來薪水供誰吃——?”
“父母吃!父母吃!”
“吃完壽比南山樹,子孫滿堂蔭!”
一聲高過一聲,一句高過一句。若憐與黑衣人們的問答變得震耳欲聾,巨大的聲音在四周的高牆之間來回彈射傳遞,將地面的浮土碎石震盪得跳躍不已。
四周的鵩鳥們也叫了起來。那似乎來自墳墓之中的嘶叫與這詭異的歌謠混同一體,形成一片讓人從內臟到靈魂都飽受折磨的嘈雜。
第四隻雞也為這份嘈雜貢獻出了自己的臨終慘叫。若憐瘋狂的嘶吼也到達了極限:
“一片慈心興福利,廣撒家財助寒士;一朝乞丐得千金,鴻運福氣誰人吃——!”
“總裁吃!總裁吃!”
在打到極限嘈雜之中,燭拉住的火焰也似乎高升了起來——不,燭火的確是抬高了,高到完全不合常理,猶如一根根直立而起的蛇一般,挺起十幾米的高度,直達屋頂。
吳玄意本以為這景象也和鵩鳥一樣只有自己能看到。但若憐與黑衣人們的眼神卻分明看向了那高漲的火焰。
這似乎正是一個訊號,最後一步的訊號。
“吃完福如東海水,凡體化仙靈!”
早已被血染紅的刀子,朝著王哥的脖子猛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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