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航因擔心,走進洗手間,乍一看,倒是真嚇了一跳,不過仔細再看,伊繁縷的身體隨著均勻的呼吸在緩緩上下起伏。
吳宇航用浴巾裹著伊繁縷,緩緩抱起,走進了臥室。並拭幹了側面的頭發,看著累的都不願睜眼伊繁縷。
伊繁縷依稀覺的自己的媽媽走進了自己,撫摸著自己的頭發,安詳的看著自己拉小提琴。這一切是多麼的愜意,溫暖,一行淚水浸濕吳宇航的胳膊,吳宇航胳膊一股涼颼颼的感覺,恐是伊繁縷又在做夢了。
吳宇航輕輕叫醒了伊繁縷,伊繁縷還恍若在夢裡喊著媽媽。
這一夜視乎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已經結束,至少對於伊繁縷的過去而言。這一刻起又是一個嶄新的開始,至少伊繁縷現在這麼覺得。
可是現實並非如此,總是難以讓人猜測。
一大清早,天還未亮,伊汶清安頓好了伊明山,沒來的及吃早餐,就離開了醫院。
路上的風似乎還有些涼,伊汶清打了車,裹緊了外套,看著車窗外的即將亮起來的天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飄,伊汶清想看清楚但是還是沒法看清,因為伊汶清的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這不是伊汶清想要的生活,也不是伊汶清所能應付的了的生活,但是伊汶清別無選選擇,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吳家的別墅大門還未開啟,依清汶已經悄悄在吳家門口靜等吳家人的出現。
伊汶清無路可走,求助無門,還是來找伊繁縷,但是對於伊繁縷,伊汶清的眼睛裡還是留有一絲的希望。伊汶清想著用盡一切苦肉計和好言讓伊繁縷心軟,為自己的母親爭取出獄的機會。
伊繁縷伸了個懶腰,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著窗簾縫透過的一抹陽光。伊繁縷的世界從來沒有這麼清閑、自在、晴朗,此刻次啊算是無了憂愁。
樓下吵吵鬧鬧,聲音卻聽著熟悉,伊繁縷走上陽臺仔細聽了數秒,但是還是因為距離遠,不曾聽清。
伊繁縷穿好了衣服,洗漱之後,畫了淡淡的妝容,輕拉房門,準備下樓。
吳宇航卻懶得理會樓下的嘈雜,轉個身將被子捂住了頭,繼續早晨的睡意。
原來是伊汶清再跟保姆周旋著要見伊繁縷,而保姆不肯,一直擋住伊汶清在門口。
“伊汶清?你來做什麼?”伊繁縷被這伊汶清的到來搞得睡意全無。伊繁縷終是沒有想到往日蠻橫、高傲、從來不想自己低頭的伊汶清會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裡,卻是實屬罕見。
“繁縷姐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媽媽,只有你的話警察才會相信。還有爸爸現在還在醫院!”伊汶清沒有往日的趾高氣昂,而今哭著懇求伊繁縷。
這一聲姐姐,是伊繁縷自小從來沒有聽到過的,伊繁縷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回過神來,伊繁縷沒有做夢,伊汶清是叫自己姐姐。讓伊繁縷覺得今天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開什麼玩笑,你也來求我這個從來都沒有叫過一聲的姐姐了,你們是怎麼在背後陷害我的?這些年你們明裡暗裡又是怎樣的對我?”伊繁縷的傷心回憶再一次被勾起。
“姐,你大人大量,求求你放過我媽!我媽不是故意的,他肯定是有人陷害栽贓!”伊汶清的聲音開始沙啞,不過還是極力的為自己的母親宋雲依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