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聽得歐陽聚義一邊彈奏一邊底唱到:“知音一曲百年經,蕩盡紅塵留世名。落雁平沙歌士志,魚樵山水問心寧。輕彈旋律三分醉,揉斷琴絃幾處醒?縱是真情千萬縷,子期不在有誰聽……子期不在有誰聽?”越唱到後面曲調越悲鳴。
段雲含知道俞伯牙、鐘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聽歐陽聚義一唱,大概明白其中之意,但不明白歐陽聚義為何成為這般模樣,於是問道:“歐陽師兄如此傷心,想必是因為一位知己不幸過世了!”
歐陽聚義說道:“沒想到段兄也懂得音律,能夠聽出我的心聲?”
段雲含說道:“哪裡,哪裡!我是江湖中草莽之人,哪裡懂得什麼音律。是歐陽師兄琴藝高超,能將心聲透過琴聲傳遞。”
歐陽聚義說道:“我聽白果說她救了你,沒想到你是在她家中養傷!”
段雲含說道:“哦!歐陽師兄認識白神醫?望能引薦,她對我有救命之恩,我還未能當面答謝!”
歐陽聚義意味深長地說道:“想要當面答謝她的又何止你一人!我才是最應該答謝她的人。”說罷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人淚如雨下,說道:“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昨晚從輝煌嶺上跳下,你說你可以用女媧石碎片護體,讓我用體力水晶護體,跳下去不會傷及性命。誰知你既然將女媧石碎片悄悄的放入我懷中。跳下山後,我昏迷了一刻便醒來,你卻不再睜眼!你是讓我要欠你多少情?”
孔河思知道女媧石碎片是白果之物,此前救段雲含的時候也使用到了,再仔細看躺在床上女子的身材,身體一怔,悄悄地給段雲含說:“段師哥,躺在床上的女子恐怕就是白果姑娘!”
段雲含一聽大吃一驚,立刻問道:“歐陽師兄,你們怎麼會弄成這樣?”
歐陽聚義說道:“說來話長,總之我也命不久矣。”
此時又聽聞屋外有聲音,好像有人破門而入,歐陽聚義立刻示意段雲含和孔河思躲起來。
不久房門被人一腳踢開,來者正是朱雀會的郝思博。
他見到歐陽聚義說道:“你果然沒死!若我聽信你爹的話,恐怕就真讓你逃脫了!”
歐陽聚義坐在椅子上說道:“恕我有傷不能行禮,郝師叔為何陰魂不散的跟著我!”
郝思博說道:“昨日見你們跳下山崖,知道你們會因此斃命,不過我家韋掌門說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況且你老爹也想找到你的屍骨拿回去埋葬。我想你們跳下山崖是早有預謀,說不定想了什麼法子來保住性命,否則絕對不會輕易跳下如此高的山崖。果不出我所料,今日淩晨我卻發現山下一處有血跡之處,旁邊還有腳印,我便追尋而來。”
歐陽聚義說道:“白果已經死,我也命不久矣,不過我並沒有與邪派勾結,我們跳下山崖就是想保住清白,不知朱雀會的各位師叔為何要搬弄是非,非要說我與邪派勾結。”
郝思博說道:“無風不起浪,你若不和白果有任何來往,我們那裡又機會將你拉下馬來?”
歐陽聚義說道:“我與各位師叔昔日無仇,近日無怨,為何要這樣陷害我?”
郝思博說道:“回去問你老子就知道了,不過你沒這個機會了。”手一抖一個火圈向歐陽聚義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