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姐在靈兮家呀,火苗把你要回南城的事告訴寒雪姐了,現在正在靈兮家呢。“
電話結束通話後,楊濤加快了速度,等到車子剛好熄火停在巷子口的時候,寒雪跟寧然一前一後地走了出來。
寒雪雙眼飽含著淚水,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每踏出一步都看得出其中的艱難。
寧然倒是一副輕鬆甚至得意,雙手插兜不緊不慢地跟在寒雪身後。
楊濤要回南城了,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寒雪一直對他冷冰冰的,他一直覺得是因為楊濤的存在阻礙了他感情的發展。
“寒雪,“楊濤喊道。
突如其來的聲音吸引了兩人的注意,不約而同地抬眸看向跑車內的楊濤。
寒雪頓時喜上眉梢,片刻又眉頭緊鎖,內心掙扎得不行,她停在了原地不敢動彈,楊濤也沒有下車,就那樣兩人四目相對,什麼話似乎都在溫情的目光裡表達得淋漓盡致。
見狀,寧然恨意頓生,冰冷的目光鎖死在楊濤的身上,緊握的雙手青筋暴露。
他正要上前去拉回寒雪,時機不巧,寒雪再也忍不住情緒,伴著淚水的流淌她提步就往楊濤跑去。
車門開啟,坐在車內的瞬間兩人緊緊相擁,心裡的委屈、思念都在眼淚裡傾洩,只需要一個擁抱,便是此時無聲勝有聲了。
寧然已經火冒三丈,肅殺之氣迸濺,深不見底的眸子十分詭異。
影府:
寒雪踏進影家的大門,大白天的,四周卻透著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氛,讓她不覺得崩緊了神經。
正在花園裡鋤著雜草的我蓬頭垢面,渾身上下到處都被泥土沾染,冬天的泥腥味兒比夏天更為刺鼻,令人作嘔。
也許是這兩天沒休息好的緣故,加之食量也變少了,蹲下想要再站起已是頭暈目眩找不到東南西北。
“靈兮,你在幹嘛?“
聽著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搖搖晃晃地想要穩住腳跟,眼看就要跌倒,寒雪麻溜地跑進將我攙扶住。
看著我滿手泥土,渾身髒兮兮的,寒雪的眉頭頻蹙,“你在幹什麼?這麼冷的天,你看看你這雙手,都凍紅了。“
我平緩了氣息,笑呵呵道,“給花園做個保養。“
“你腦子進水了?保養什麼呀?你自己保養好了嗎?還關心花花草草?“寒雪擔心得不行,奪過我手裡的鏟子扔在一旁,毫不顧忌我手上的泥土,抬起雙手就不停地揉搓我冰冷的手掌。
“我是想著少楓的媽媽不是剛走了嗎?我想把這個花園倒飾乾淨,種點冬天開的鮮花,這樣少楓看著心情也會好些。“
聽言,寒雪氣就不打一出來,“影少楓呢?他人在哪兒?他心情不好讓你這麼受折磨,他還是個男人嗎?“說著,寒雪四處張望,話落便提腿就要往屋內走去。
“我是不是男人你看不出來嗎?“影少楓雙手插兜,悠悠地走了出來,面無表情,深邃的眸子像猛獸捕捉獵物時凜冽而又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