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古巷子,眼下誰還沒睡呢,我正尋思著,探出腦袋,在窗外左顧右看一番。
隨而又是一句,“別看了,休息吧,你再這樣抱怨,鄰居都要被你吵醒了。”
媽呀,我趕緊捂住嘴,下意識地縮了身子,大晚上的還見鬼了,心撲通跳個不停,瞳孔緊縮,整個人都緊張兮兮的,片刻,又想,難道我的聲音很大嗎?真是吵著鄰居了?這人的聲音可比我大了,真是無奈。
我放下手中酒杯,一杯酒原封不動,透著照射進來的月光,這酒倒是波光粼粼,沒有江水的浩瀚,沒有湖水的靈動,憋屈在這杯子裡,定然不好過了,像極了我,將自己圈在思維裡,沒有半點繞開的頭緒。
一整胡思亂想後,躺在沙發上難以平靜,頻頻翻身,眉頭擰巴,說抓耳撓腮也不為過了。
屆時,電話鈴聲作響,讓我極不爽快,大晚上的,還不能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不耐煩地拿起桌上的手機,刺眼的亮光,都快激起眼中的淚花了,是楊濤,這都凌晨了,找我幹嘛?
“喂,楊隊,這都幾點了,你不睡覺嗎?”我顯然是沒有好語氣的,雖然我也沒睡,都是情緒作怪。
此時,歌譚內,楊濤面容焦作,單手扶著醉醺醺的影少楓,一手拿著電話,“影少楓喝醉了,你管不管?”
我不假思索道,“他喝醉了,幹我什麼事?找他家人啊,要不找百里沐顏啊。”
“我要是知道他們的電話,就不打給你了。”
誒,影少楓?我回答得倒是很快啊,怎麼是他?我也是脫口而出了,真是豬腦子。
思索片刻,問道,“真是影少楓?”
“那還能有假,我們在歌譚遇見了,聊得歡,多喝了兩杯,誰知道他不勝酒力,我都還沒感覺呢,他就醉倒了,”楊濤語氣很是急促,轉而又說,“他一直念著你的名字,要不然我也不會給你打電話了,直接扔賓館,我還落得輕鬆呢。”
“別,別,你扔賓館了,誰照顧他呀?”
可是帶到我這裡也不合適啊,這他剛剛跟百里沐顏辦了婚宴,雖然最後沒有結成婚吧,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他出現在我這裡,還不得又是一陣閒言碎語了。
我還沒想明白,楊濤急問,“你到底管不管?不管我真扔賓館了,”
楊濤攙扶著影少楓跌跌撞撞地走出歌譚大門,手忙腳亂,有些不知所措。
這雖然他們的身形差不多,可喝過酒的他,再架起昏睡的影少楓,還是有些吃力的。
忽而,我靈機一動,“要不然送你家吧?我去照顧他,也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這楊濤平時都跟家人住一起,家裡很少去外人,即使他的同事朋友都沒上門玩耍過,他有些為難,不是不歡迎,是不怎麼習慣,心裡還是有疙瘩。
楊濤吞吞吐吐半天,“這……這……不太好吧……”
“怎麼不好了?你不是沒女朋友嗎?難道你金屋藏嬌了?”
楊濤心意寒雪,金屋藏嬌怎麼可能的事?楊濤忙回,“你瞎說什麼呢?”思索半晌,楊濤又說,“行,送我家,反正我爺回老家了,就送我家吧。”
“地址發給我,一會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