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我只是想挫挫那個賤女人的銳氣……我也不知道事情會這樣……”百里沐顏抽泣著,連聲音都孱弱不安。
百里清秋冷哼一聲,“銳氣?哼,”隨而提了半截兒柺杖狠狠地打在百里沐顏的身上,怒吼,“我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百里沐顏疼得哀聲不斷,“爸……”
沈玉潔見狀,也跪了下來,忙護著百里沐顏,手把著百里清秋的斷拐,苦求道,“老爺,別打了,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教好她,她是你的親女兒啊,縱使有天大的錯,也別下死手啊。”
“又是這一套,你是篤定我就吃你這一套了嗎?”百里清秋十分傲氣,火冒三丈,扔下手中的拐,背對著母女,拿起桌上的水晶茶壺就砸在了地上,只聽得清脆的聲響,碎渣子四濺。
沈玉潔跟百里沐顏嚇得緊抱在一起,臉相難看至極。
“挫別人的銳氣,把你老子的臉丟了,這麼多有聲望的人在場,我任由你胡鬧,越是縱容你,你越沒個度,影東康死了,”百里清秋轉過身來,怒指指著百里沐顏,高吼,“那是被你氣死的。”
“老爺,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都是靈兮那個賤骨頭說的話,你怎麼能耐在沐顏身上?”沈玉潔憐聲哀怨。
“不是你女兒想搞別人,別人會這麼不知好歹嗎?”百里清秋又轉眼看著百里沐顏,“你當真以為這世界所有人都怕你百里沐顏嗎?”
百里沐顏柔語弱息道,“爸……我跟少楓,還能在一起嗎?”
話落,百里清秋大笑,頓而擼了袖子,坐在沙發上,拍案呵斥,“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不想想怎麼善後,現在還指望結婚呢?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影府:
百里千羿陪著影少楓處理好了影東康的遺體,何麗也甦醒了,只是以淚洗面。
百里千羿將母子送回影府,便離開了。
何麗喝了淡粥已經睡下,影少楓掛著臃腫的眼袋,不吃不喝。
李叔看著書房發呆的影少楓,心疼不已,滿面愁容,李叔擔心道,“少爺,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多少吃點吧,你這樣,身體怎麼受得了啊?”
疤府:
看了百里清秋那麼大一個笑話,疤爺一直在歌譚跟著黃總兩人逍遙快活。
直到晚上,疤爺才醉醺醺地回了府,一進門他就樂得合不攏嘴,喚著王小杜來分享樂事,“小杜,小杜……”
疤爺圍著大廳踉踉蹌蹌地轉了一圈,也沒見響應,張姨只是低頭不語,雙手緊捏,幾個保鏢也是不敢說話。
疤爺停了下來,打量著這群下人,詢問,“你們一個個都怎麼了?拉喪著個臉,這麼開心的事,不應該笑嗎?”隨後疤爺對著張姨說道,“這小兔崽子肯定還沒睡醒,你去把他叫下來,我讓他開心開心。”
說完,疤爺朝著沙發走去,拿起茶盞,漱了口。
張姨抬眸看了看二樓,隨而又縮了脖子,戰戰兢兢地回道,“王先生,他……他……”
疤爺轉身疑問,“他怎麼了?”
“王先生一早就回了南城。”
疤爺定了兩秒,接著扔掉茶壺,怒火中燒,“這個小畜生這麼不中用,我這麼煞費苦心地培養他,開導他,他還是當了逃兵,媽的,真是廢物。”
疤爺雙手插腰,氣得牙癢癢,隨後又淡定了下來,“算了他愛怎樣就怎樣,也省得在我這裡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