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對楊濤的建議,楊濤並不看好,寒雪曾經在歌譚待過,現在跟在百里千羿的身邊,發展成線人,多少會有或大或小的阻礙。
楊濤徘徊在辦公室內,思考良久,他心中有了一計。
頌德醫院:
生機消然的病房內,如霜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雙眼微閉,臉上泛著笑,一對酒窩甚是迷人,這完全掩蓋了虛弱的體徵。
浩子弓著腰背坐在床前,眼眶紅潤,淚花閃現,眉間皺起的眉紋或深或淺,暗淡無光的臉頰一縷愁意蔓延,結了老繭的手撩撥著如霜的耳發,神情是心疼亦是內疚。
我一手提著熬好的雞湯,一手拎著水果,知道如霜恢復得不錯,我的心情其實極好,輕手輕腳地開了房門,透過門縫看到了這一幕,不禁讓我幸福感爆棚,我停了動作,慢慢將門掩上,退身至門外的座椅上。
如霜的過去我知道的並不多,但是,只從離開了疤爺,她每天都準時準點到忘憂工作,這不是誰要求的,是她自願的,雖然她並沒有因此讓胖妹對她產生好感,反而認為她是自作多情。
她所做的一切我們都看在眼裡,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是不幸,也是因禍得福吧,她的付出終究獲得了回報,只是這樣的付出,差點丟了性命。
如果放在我的身上,或許我就沒有這樣的勇氣,為了愛情,這般義無反顧。
我正想得入神,楊濤打來了電話,順而將我的思緒弄得一團亂麻。
“喂,楊警官,有什麼事兒嗎?”
“我們見一面吧,有些事情想找你談,就在大壩吧。”
“好。”
我躡手躡腳拿起塑膠袋,輕笑著,“浩子,吃飯啦。”
浩子聞聲,轉頭立馬做出噓的動作,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明顯是哭過,他低聲回應,“小聲點,她剛睡下。”
我晃盪了兩下手裡的午餐,隨後放在床頭櫃上,我沒再發出聲響,生怕驚擾了睡夢中的如霜。
大壩:
春天即將逝去,日子倒也是過得快了,大壩上孩子的歡笑聲滲入江水,老人慈祥的面容映照著暖陽,水裡的魚兒就著鯉魚躍龍門的毅力蹦噠而上。
楊濤見著生機盎然的大壩,忽而來了閒情逸致。
他走到彈著吉他的小夥兒身旁,嘀咕一番後,拿起了音響上的麥克風,開始了一段深情的表演。
歌聲隨風傳送,引來了路人的圍觀,個個臉上洋溢著微笑,一陣掌聲夾雜著讚美。
我走下臺階,竟也聽得入了神,一首“奔跑”唱得激情昂揚,振奮人心。
楊濤互動著人群,簡直嗨翻了天,歌結束後,還專門謙虛地說,“獻醜了,謝謝。”
人流逐漸依稀,我走到他的面前,沒想到人民警察也有這樣的一面,倒不像是電視裡演的那般拘謹。
“楊警官,你興致真好啊,唱得還不錯。”
說著,我們在臺階坐下,楊濤好似累得不行,長舒一口氣,笑道,“過獎了,人老了,唱首歌都累得要命。”
“得了吧你,當警察的還能嫌累?”
“那可不是,早上才發生了一個命案,這還沒頭緒呢。”
我大驚失色,“不會吧?這淚城真是越來越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