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氣得火冒三丈,甩門而出,直奔我們而來,吼道,“幹嘛呢?”接著有力地扒開了我們的距離,對著我破口大罵,“你還有沒有點人性了,這小孩兒呢,我兒子,男人搶了,兒子你還搶。”
爺爺聞言拿著燙傷膏從他那屋走來,“秋華,別這樣,人家是客。”
小童也難為情地拉著秋華的手,面目擰巴,低聲說,“媽,你幹嘛呀,靈兮姐,不是你想的那樣,別人是因為來我們家做飯給我們吃才燙傷的,你能不能行啊。”
確實是,自己兒子還是懂事的,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她狠狠地瞪了老人一眼,又怒視著我,說,“可千萬別是引狼入室,”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殺氣騰騰地雙手互環,翹著二郎腿。
沒錯了,這就是女主人。
這話裡有話誰聽不出來呀,我倒是無所謂,這本來就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隨你怎麼說吧,你高興就好,我還禮貌地微笑呢。
我熱絡地笑著,拉著爺爺坐下,“爺爺這小童爸爸應該快到了,等他回來就可以吃飯了。”
還在公司的富元春不停地看著時間,今天小童媽媽打了電話說要去家一趟,為了離婚的事兒,談談什麼淨身出戶啊,財產分割啊,小童撫養權之類的問題,這眼看六點已過,不知道他沒在,小童媽媽會不會鬧。
他正是擔憂得焦頭爛額,辦公室的房門緩緩開啟,查瑞跟高本李笑著走了出來,看來談得很愉快,富元春也鬆了口氣。
高本李見偌大的辦公區就富元春還在,問道,“這都下班了,你怎麼沒回家呀?”
富元春只是笑著,“我送送查瑞先生。”
先生二字刺激了查瑞的神經,伸出無名指擺動著,“no,no,no,不能叫我先生,叫我查瑞就行,你們聊吧,不用送了,我叫我司機過來。”
富元春一臉懵,這不叫先生,也難怪了完美的蘭花指。
高本李跟富元春目送了查瑞進了電梯,富元春趕緊打探情況,“老大,怎麼樣了?談妥了嗎?”
高本李笑得神秘,拍了拍富元春的肩膀,“放心吧。”
小童家裡,秋華等得著急了,喃喃抱怨,“這都什麼時間了,還沒回來,都說了今天會過來,”隨後喊著小童,“小童,你跟你爸打個電話,問他還有多久,”話音剛落,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又提起,語重心長地說,“可別辜負了靈兮姑娘的一番美意,這麼一大桌子菜呢,看得我都餓了。”
我溫聲說,“姐,小童爸爸應該快回來了,等著吧,回來一起吃。”
哈,我就是故意的。
小童一看這戰火就要打響了,二話不說撥通了電話,“爸,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接著半捂著嘴,降低了分貝,“你再不回來,世界大戰就開始了。”
富元春開著車,小童的話讓他忐忑不安,這老父親在家,秋華如果要鬧,吃虧的必然是父親了,富元春就是一個老實人,這肯定有其子必有其父了,於是,富元春加快了速度,疾馳在沱濱路。
幾分鐘後,他滿頭大汗地上氣不接下氣開啟了房門,這一進門,屋裡多了一個人,這才明白過來小童的意思,還以為是秋華找老父親的麻煩。
之前小童就跟富元春透過氣,說得不明,就是講了靈兮姑娘有藥能治治秋華的過慮病,看來現在過慮病沒治好,還引發了疑心病。
我熱情地湧在小童爸爸身旁,拿過他手中的公文包,“累了吧,洗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