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家燈火已經熄滅,已是凌晨,如霜躺在偌大的床上、遍體鱗傷,疤爺手裡拿著皮鞭,一邊又一遍地抽打著她嫩白的體膚,她的淚水早已流盡,哭紅的雙眼沒了神氣,她沒有跪地求饒,這時的她好似骨子裡帶著硬氣,因為疤爺說的都是事實,她不會狡辯。
第二次見到李浩的時候,如霜看得入了神,跟第一次相比,更多了幾分深情,疤爺混及黑道那麼多年,雖然對男女情不是很在意,但是好歹能看穿一個人的心思,更何況是一歌姬。
如霜在暴打中沒有老實交代,可是疤爺也猜得無幾分差。
如霜去過忘憂,懇求浩子幫她,因為疤爺說過:如果你看上的男人能把你從我疤府帶走,我二話不說將你拱手相讓,從此也不會找你們的麻煩。
這樣一句斬釘截鐵的話,無非是給瞭如霜一個希望,可是浩子未能伸出援助之手,她的希望也落空了。
對一個男人來說,自己的女人愛上了別人,就等於給自己戴了綠帽子,即使這個女人從未真正屬於過自己,那也不行,更何況是黑道老大。
疤爺還說:你別以為哪個男的能像我對你一樣好,你就是一妓,我能要你就不錯了,你還指望跳出這圈子,做個平民太太?簡直痴心妄想。
誰說人的地位分高低貴賤,誰說賣身的職業就不能擁有自己的幸福?沈玉潔便是她的榜樣,可是她沒沈玉潔那麼好的運氣,可即使這樣也阻擋不了她活下去的倔強。
女人可以被忽視被嘲諷,可是,不應該被小看,她很感謝疤爺的這番話,讓她求生的慾望更加強烈。
打得累了,疤爺離開了房間,去了別的臥室入睡,如霜才能緩口氣,獨自坐在明晃的燈光下舔舐著傷口,她換上衣服費勁地拿出手機,這是她唯一的辦法,無論怎樣都要一試。
“喂,寒雪,你睡了嗎?”有氣無力痛苦的聲氣讓正睡眼朦朧的寒雪心緊了一下。
寒雪關切地問,“如霜姐,你怎麼了?我還沒睡。”
“寒雪,我求你幫幫我,”說著,如霜哭得痛徹心扉。
寒雪有些慌了,“姐,你別哭啊,怎麼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我真的受不了了,他天天打我,滿身的傷,我現在都不敢去歌譚上班了,躲在住房,他也能找到我你,求你幫幫我,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疤爺一向對如霜很好,雖然他並不是一個好人,可也不至於會打跟了自己好幾年的女人。
寒雪問,“姐,他為什麼打你?你們一直不是很好嗎?發生什麼事了?”
如霜支支吾吾地還是老實交代了,“我……我愛上了另一個男人,被他發現了,我想要平平淡淡地過日子,我不想再跟著他,沒有名分,說白了他就跟歌譚其他的嫖客沒什麼兩樣。”
寒雪愕然,如霜愛上別人了?誰有那麼大魅力,能讓她放棄無憂無慮的生活,對於歌姬來說,追求自己的幸福根本是妄想,能過上富裕的生活被哪個大佬看上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沉默了半天,不管怎樣寒雪還是支援如霜的,畢竟之前她受過如霜的幫助,這個忙說什麼都得幫。
“如霜姐,你說要我怎樣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