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班就那麼不湊巧,細雨朦朧,倒也是別有一番滋味,這樣的雨天我並不喜歡打傘,身在雨中神清氣爽,本來覺就睡得不夠,這樣一來反倒清醒不少。
七點半上班,我六點半就起了床,沒有辦法,自己簡單得弄了點早餐,煎了雞蛋、一杯牛奶,總不能為了那點睡眠,再空著肚子上班,也不可能再花錢出去吃一頓,不划算。
到了食之有味,雖然雨不是很大,可一身也是浸得溼潤,趕緊脫了外套,店裡只有小容一個人在,其他員工都還沒來,小容見我頭髮溼噠噠地,熱情地跑去庫房拿了新毛巾給我擦頭髮。
“靈兮吧,你咋不打傘呢?這下著雨呢。”
我也熱絡地笑著,接過了毛巾,揉搓著溼發,“哦,沒事兒,這雨也不大,謝謝你了。”
我有些好奇,畢竟店裡只有她一個人在,問道,“其他人呢?你怎麼一個人在?”
小容笑答,“我這不天天早上七點半得開門嗎,所以來得早,你怎麼也現在來了?不是八點嗎?”
“老闆昨天打電話說七點半過來。”
小容很是開心,拉著我在桌旁坐下,“那以後我們倆就是最早了,也免得我這半小時無聊得狠,”她眼珠子亂轉,思索片刻,說,“我們倆加個好友吧,現在是同事了,你剛來,不懂的就問我,可以有個幫襯。”
這話倒是讓我溫暖許多,正愁自己什麼都不懂,到時候出了錯也對不起自己拿的工資,便樂意地加了好友,“謝謝你啊,你人真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叫張秀容,他們都叫我小容,你也這樣叫吧。”
名字算是知道了,默默地在好友備註上了小容二字,因為是第一天,所以還不知道自己的工作內容,小容喚了我一起到倉庫準備餐巾紙、牙籤什麼的,我便跟了過去。
什麼都很簡單,一桌一包餐巾紙,一盒牙籤,一個垃圾桶,餐筷是後廚阿姨洗唰過後已經擺放好了的,我們再檢查一遍衛生,抹抹桌子,這比起之前在酒店做兼職,輕鬆得多。
還沒覺察到時間的快慢,陸續地其他幾個員工也就來了,她們都親切地問好,我也同樣回應,隨後她們做起了自己的工作。
還有昨天面試沒見過的兩個男子一個阿姨,應該是後廚的,他們不太愛說話,只是微笑地打了招呼,便進了廚房忙活,跟浩子他們同樣是做後廚的,倒是死板了些,別人不愛交流,我也不好多說多問。
小容見了其中一個看似斯文的妹紙,不爽地扭頭進了後廚幫忙。
晚到一步的是收銀員,她雙手拎著奶茶,不多不少剛好四杯,她率先遞給了我,我有些不好意思,還是靦腆地接過了奶茶,並道了謝,“那個,謝謝哦。”
收銀員說,“沒事兒,以後就一起工作了,大家就是一家人了,用不著那麼客氣,我叫文萍,是老闆的妹妹,你叫我文姐就行,”隨後看了看忙活的兩個妹紙,伏在我的耳邊,低聲細語,“她們個個都是鬼精鬼精的,你可長點心咯,特別是那個小容。”
見兩人都投來了目光,文姐才嚥下了還沒有說完的話,神情忽而轉變,走進收銀臺內,把奶茶放在了收銀臺上,笑說,“大家都來了,這裡有奶茶,都過來拿一下吧。”
一個員工嘟著嘴,“文姐,你怎麼那麼偏心呢?這靈兮才剛來,你就親自把奶茶送到手裡,我們這相處了一年的,怎麼沒這待遇呢?”
文姐回,“得了吧你,要喝自己來拿,我這兒還有今天的購貨單沒整理呢,”隨即用手半捂著嘴,低聲對我說,“她就是阿芳,神經大條,花痴女。”
阿芳斟酌,跺著步子走了過來,“文姐,你這說什麼呢?該不會是說我壞話吧?”
我主動拿著奶茶,尬笑著,遞給了阿芳,她微微一笑,也沒說什麼,而後給了一直一言不發的妹紙,“您好,我是新來的,靈兮。”
她仍舊不說話,禮貌地微笑,接著又開始幹活。
見狀,阿芳說,“她是甜甜,她就這樣,比較內向,不太愛說話,只要一開口,說的話保證知識性很強,可是我們這兒的活腦子,你來這兒上班還是她幫忙在老闆那裡說了好話的呢。”
話完,甜甜斜了阿芳一眼,走近把奶茶送入了阿芳的嘴裡,“喝你的奶茶吧,免費的奶茶都堵不住你的嘴,就你話多。”
阿芳這才意識到言多有失。
我很是納悶兒,這第一天上班,總感覺哪裡怪怪地,也說不出原因,也就沒放在心上,頓而走進了廚房將最後一杯奶茶給了小容。
小容莫名其妙地說,“靈兮,我可是你在這裡的第一個好朋友,我們的關係可是更進一步呢,跟那個甜甜的就別走太近了。”
我的媽呀,這都哪跟哪兒,這麼快就拉幫結派了?我有這麼受歡迎嗎?先是加好友,接著奶茶、提醒,然後又是爆料,現在又……
弄得我雲裡霧裡,我只想做好這份工作好嗎?我可不想找事兒,你們的熱情我受了,但是真不想參與你們的內鬥,這才多大的店吶,就這麼互相芥蒂地,算了,我忙我的。
八點的鐘聲響起,客人也都登門了,這裡的生意真的很好,前來的人絡繹不絕,只是沒見著老闆。
雖然全程她們都用怪異地眼光打量著我,我也能理解,畢竟剛來,也無所謂。
另一邊的忘憂店內,如霜如期而至,浩子也沒先前那麼排斥她,畢竟每次前來,她基本都是一身的傷痕,胖妹跟林秋平也都識趣地出了門,把空間留給了他二人。
這次,如霜沒有像往常一樣一身地傷痕,只是眼淚巴巴地看著浩子,哭訴,“我不想跟著疤爺了,你能幫幫我嗎?”
從良是好,可是畢竟他們的關係還沒到那一步,這樣的話把浩子聽得懵了,這疤爺的女人,跟他其實沒什麼關係,平時看她傷痕累累,最多隻是出於同情才有了來往。
浩子啞然,撓著後腦勺,說,“這我怎麼幫你呀?你不是他的女人嗎?之前他打你就讓你離開他了,你讓我幫你,還能怎麼幫啊?”
如霜更是難過,“疤爺你也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我這說離開就離開,疤爺不會允許的,你不幫我,他會把我打死的,他打我也都是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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