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承之開車直奔醫院,此時的醫院大廳病患醫護人員人來人往,宋白一隻胳膊滴滴答答的滴著血,應該是骨折了,她這手臂跟著她可是受了不少罪,每每出事總是胳膊。
因為是特殊身份,所以宋白很快就有醫院專家教授過來親自給她醫治,一大票醫生等在宋白的vvip病房外,像是接待國家總統似的陣仗,齊承之沒讓他們進來,太吵了。
隨後就有的他們忙了,因為顧琛也隨之被送了過來,來的時候整個一個血人,只剩下那蒼白如紙的臉頰,因為宋白的傷沒什麼大礙,齊承之便讓那幾個專家教授去給顧琛做手術了,畢竟最後關頭他豁出命的保護了宋白的安全,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麻藥的藥效還沒有退宋白便昏昏沉沉的閉眼睡著了,剛才做手術的時候僅僅把衣服袖子剪了下來,身上還沾染著許多血跡,齊承之動作小心翼翼的給她脫下來,準備給她換上乾淨的病服,宋白現在只穿著一件淺灰色的毛衣,齊承之給她捲起來脫掉,然後怔住,手僵在原地。
因為宋白不管在多冷的天氣都不習慣穿秋衣小背心什麼的,只穿著一件內衣,所以,他剛脫掉毛衣就看到了那細嫩的肌膚上兩處縫合後的傷疤,相隔不遠的距離,一處靠近心臟,一處在肺部,猙獰又醜陋的傷疤就那麼猝不及防的映入眼簾。
他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觸碰那凹凸不平的傷疤,在那細膩白皙的肌膚上形成鮮明的對比,像是一塊瑩潤的美玉上裂開的一道裂縫般,破壞了原有的美感,他的眼眸微微一縮,泛起心疼的漣漪,手指輕輕觸碰,像是一根根刺紮在他手上,與她一同體會那時的痛楚。
閉眼,再睜開,他臉色平靜了許多,然後給她穿上病服,他坐在床邊,有些疲憊的揉揉太陽穴,他以後絕對不可以讓這個女人再離開他的視線之外,每次都讓他驚心動魄的,總把自己搞一身傷,讓他怎麼能放心她獨自一人。等宋白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在她床邊淺寐的齊承之一瞬間睜開眼,宋白動了動手臂僵硬,轉頭一看,已經打上了石膏,倒也沒感覺到多疼。
齊承之立馬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宋白看了看一邊的鐘表,然後想到了顧琛猛地轉頭看向齊承之。
“顧琛呢?他怎麼樣了?”
齊承之垂眸,手裡拿著一顆蘋果正在削皮,做什麼事都像是一門藝術那般賞心悅目。
“在隔壁病房,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顧琛剛剛做完手術推進病房,還好送來的及時,要不然,他的腿就保不住了,嚴重的粉碎性骨折,渾身上下都是傷,送進手術室的時候還頑強的沒有暈過去,也不喊痛,像是受傷的不是他一般,齊承之可是親眼看著他被送進手術室的那個畫面的。
然後,齊承之又不冷不淡的掃了某個女人一眼,渾身散發著我很不爽的低氣壓,這個女人,不論十年前還是現在,總會給他招惹來一大推情敵,接二連三的,從未有間斷過,宮肆軒一個,顧琛一個,都用這樣的方式,保不住哪一天又被哪個不知名的男人給擄了去了。
聽到顧琛已經安全了的訊息她鬆了一口氣,然後就感受到齊承之泛酸的不爽因子向她蔓延過來,宋白無奈的往齊承之面前湊了湊,兩人隔著很近的距離,宋白眨眨眼,齊承之眼睛都不抬,已經削著蘋果,無視掉某女刻意討好的樣子。
“唔,生氣了?”
齊承之“……”
“別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吶,或者是吃醋了?”
齊承之“……”
宋白在齊承之看不到的地方忍不住撇撇嘴翻了個白眼,這男人還真是彆扭的不好哄。
“承之~我疼~”可憐兮兮的聲音蕩阿蕩。
果然,齊承之立馬抬起頭,有些緊張的皺眉“哪裡?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宋白可憐兮兮的指了指心臟的位置,有些哀怨“你不理我,這裡難受。”
齊承之嘴角向下拉了拉,眸光泛起清淺的漣漪,但是還是繃著臉,不過明顯已經放軟了一些。
“你先吃個蘋果,我去給你買點吃的。”把手中削的很漂亮的蘋果遞給宋白,然後直接站起身拿起外套就走,傲嬌又彆扭。
宋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男人也太不好哄了,不是忠犬屬性嗎?現在竟然都不鳥她了!果然還是欠收拾!
等到樓道在皮鞋踩在地上踏踏踏的聲音逐漸遠去,宋白立馬拔下手背上的針管,然後開門去往顧琛的病房,就在隔壁,宋白現在門口從玻璃上看著裡面病床上被裹滿了紗布的顧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推門進去。
顧琛身上插滿各種管子,旁邊的儀器滴滴的響著,額頭上也裹著白色厚厚的紗布,臉色蒼白如紙,漂亮的薄唇在睡夢中依舊緊緊的抿起,眉頭緊鎖,像是做了什麼噩夢一般。
宋白輕手輕腳的走到他床邊,然後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他,眼眸微微劃過複雜的色彩,顧琛在感情方面是偏執的,喜歡就是喜歡,一根筋到底,不然也不會兩年前拋棄自己的一身名利追隨了她的腳步一年多,直到如今,他依舊沒有放下,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情更加的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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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是她毀了他,三年前的他,是個很陽光溫暖的男孩子,卻因為遇見她,人生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糟糕起來,她那時候甚至覺得顧琛很煩人,卻從未站在他的角度想過問題,那時候他也不過二十一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