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西面也沒有,難道還人間蒸發了?”凱文也跑來報告,他雙手叉腰的掃視著四周,越來越覺得詭異,然後渾身一抖,立馬跑到秦鈺身邊拽住秦鈺的手臂。
齊承之眸光掃視著四周,然後漸漸皺起眉頭,很明顯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原本摔下來的人卻這麼的憑空消失,疑點重重。
“好了,所有人集合,回去吧。”說罷,他便小跑著去追宋白。
凱文看了看四周,忽然一陣冷風吹了過來,他嚥了咽口水看向秦鈺。
“秦……秦鈺……不會是真的有鬼這種東西存在吧?”天知道他最怕這些鬼啊神啊之類的了,想到恐怖片中的畫面,更是嚇得渾身一抖,直接撲到秦鈺身上,一個大男人卻像個八爪魚似的纏著秦鈺。
秦鈺臉色一青,一巴掌扇在凱文頭頂,有些咬牙切齒。
“如果動不動再往勞資身上撲的話,勞資不介意把你的零件重新組織一下!”
一邊的手下們奇怪的眼神時不時往他倆身上瞟,眼中很明顯赤裸裸的詭異又曖昧的資訊氣的秦鈺直接一腳把凱文這個八爪魚踹開,他的一世英明都被這個坑爹貨給碎成渣了!
“哎呦!”凱文痛呼一聲,哀怨的捂著屁股瞪著秦鈺離開的背影,他挺翹的屁股都快被他踹扁了,真是沒情趣的男人!粗暴!粗魯!一點都不優雅,以後一定找不到老婆!
嘴裡碎碎唸的詛咒著秦鈺,還是一邊揉著屁股一邊走路有些奇怪的跟了上去,他一定是嫉妒他這麼挺翹的屁股!
宋白依舊不死心的尋找著,齊承之追了上去,抓住她的肩膀,讓她看著他,齊承之對上宋白空洞的眼眸,心一疼,聲音也不由得放軟了一些。
“不找了,我帶你回去好不好?我一定會查清楚的,好嗎?”
宋白冷漠的看著他,然後揮開齊承之的手,一聲不吭的轉身繼續。
齊承之薄唇抿緊,精緻的眉頭緊鎖,然後沉默的上前一個大的跨步一把將宋白打橫抱起,一言不發的抱著她離開原地。
“放開!齊承之!”宋白終於有了一絲反應,她死死的瞪著齊承之,不論她怎麼撲騰可齊承之的手臂就像是鐵臂一般牢牢的將她鎖在懷中,連抖都沒有抖一下。
“齊承之!你特媽放我下來!他沒死!他沒死!我要去找他!你聽到了沒有?!”宋白髮了瘋一般打在齊承之身上,原本被她死死壓制的恐懼憤怒便爆發了出來,她瞪著齊承之,眼淚卻無法控制的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掉個不停。
齊承之臉色前所未有的陰沉,宋白還在不依不饒的鬧著,齊承之腳步頓住,轉頭看著宋白,拔高了聲音說道。
“他已經死了!你還要欺騙自己到什麼時候?!”
宋白怔住,他的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狠狠的在她心口剜下一塊血淋淋的傷口,疼得她無法閃躲,讓她不得不去面對這樣的事實,無法逃避。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許久,宋白垂眸,一滴晶瑩的淚珠劃過臉頰沒入衣領,消失不見,再也沒有掙扎,像是丟了靈魂的娃娃一般,鮮活的色彩一點一點的暗淡下去。
齊承之沉默不語的繼續抱著她離開,雖然事實是殘忍的,但他不會讓她活在那沒必要的希望當中,那會更加的痛苦。
一直到車上,宋白都沉默的沒有再說一句話,像是將自己完全封閉在自己的世界當中,宮肆軒對她而言,已經像是她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他曾經是她黑暗生命裡的救贖,不論做什麼都是以她為出發點,處處為她考慮,其實他個性並沒有那麼活潑張揚的,可他為了她已經改變了太多太多,這如今又怎麼能讓她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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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承之也沒有去再說什麼,畢竟總要給她一個時間來冷靜來接受的。
他並沒有回艾斯蒂爾家族,也沒有去鄧怡那裡,他直接帶她來到他的私人莊園,這段時間他希望她能夠想的通。
到了莊園,齊承之下車直接將宋白從車裡抱了出來,徑直走進大門然後上樓回房。
這期間宋白也出奇的安靜沉默,任由齊承之抱著她上樓,房間很大,簡約大氣的黑白設計,很符合齊承之的氣質,他把宋白放到床上,然後給她脫了鞋子外套,讓她躺在床上,已經是早上八點多鐘,而宋白一晚上沒有休息沒有吃東西,肯定吃不消了。
他細心的給宋白掖了掖被子,宋白不說話翻身背對著他,齊承之站在床邊看著她,眸光有些複雜,他沒想到宮肆軒對宋白影響這麼大,她是多麼堅強的女人他怎麼會不知道?天大的事都沒見過她低頭,而對於宮肆軒……他不得不說,宮肆軒成功了,他以這種絕然的方式讓宋白為他痛苦,讓她永遠都無法忘記他,永遠的與她糾纏不休。
“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站了一會兒,齊承之淡淡的開口,然後便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門一開一合,房間靜悄悄的一片,宋白把自己窩在一起,對面窗戶從外面透進金燦燦的光線,照進她的眼裡,卻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她睜著眼睛不躲不閃的直視著那有些灼目的陽光。
空洞的彷彿是一個破碎掉的娃娃,如果可以,她……寧願宮肆軒不曾遇到她,她從來帶給他的只是痛苦傷害,如果不是遇到她,那麼他的人生便會是另外一番風景,他會比這過去的十多年快樂,也會遇到他最後心愛的並且相守一生的女人,他不該是這樣的,如果不是她,他會幸福很多,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不幸了,所以,所有不幸的開端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
她閉眼,睫毛顫動,一行清淚劃過眼角沒入髮絲,無聲的控訴著這種痛苦……
樓下,齊承之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他靠在廚房的櫃檯邊,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開啟,赫然是那枚永恆之戒,雖然已經是上百年的時間,卻沒有暗淡它一絲一毫的璀璨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