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連喜自外面走了進來,見了兩人先是行禮。
晏瑾卻等不及,直接問道:“如何了?”
“回少爺的話,那邊如今正在審理此案。”
鐘衍聽了這話,當即明白過來多半還是為了那承恩侯府的夏姑娘。只是不知他又查打了什麼,瞧著樣子,兩人應該是已經沒有問題了,這日的晏瑾同那日他所見時的晏瑾,卻是不一樣了!
雖樣子仍舊沒變,但是卻多了一些掩不住的笑。
鐘衍便問道:“你預備做些什麼?”
“我能做什麼,自然是安心等著結果出來便是了!”
鐘衍不信,說起來他昨日便已將那日所看到的事情,同晏瑾說了,卻沒見他有動靜。照他那日的樣子瞧來,什麼都不做也不是晏瑾的習慣呀!
京兆尹大堂上,周學真又臭又長的陳詞總算說完。
劉銘覺略鬆了口氣,當即便道:“既如此,夏姑娘可有何話要說?”
夏青離了夏侯爺,往前幾步停下,這才說道:“回劉大人,自然是有!”
“請說來!”
“周大人口口聲聲說我於鬧市暴打了周少爺,以至他躺床上直到如今都還不能下榻。請問周大人可有證人證物等呈上?”
“自然有,證人便是我身後的一眾小廝,他們當日也都被你打了!至於證物,確是在你夏姑娘身上!”周學真看著夏青,眼中閃過陰狠的光。
夏青不慌不忙的說道:“這一眾小廝全是大人您家的下人,他們的話未免有失公允,卻也算不得證人。大人您方才也說,他們也是當日被我打過之人,自然也同周少爺一樣,算是苦主了。”
劉銘覺聽完,當即點頭。
夏青見此便笑道:“至於大人說的證物便在我身上,不知您說的可是這個?”說著便自腰間抽出一根藤絲,在手中纏了幾圈兒,一根軟鞭就此形成。
周學真還在想夏青此舉何意之時,他身後一個小廝見了軟鞭,立即跳出來便道:“對,對,對,就是這個鞭子!大人,我們當日看見的正是這跟鞭子!”
周學真瞪了那小廝一眼,隨即也點頭道:“正是,這便是證物!”
夏侯爺在一邊看著,卻是略有些擔心的看著女兒,先前她說自己有辦法來對付這人,他才願意帶她過來,如今這卻不是在自己找事嗎?人家還沒找到證物,你自己便先將證物給承了上去了,如此可好,人證物證都齊了,這是不是在幫著對方整垮自己嗎?
卻見夏青在聽了周學真這話之後,整個人笑的越發自信了。隨後夏青便自懷中掏出斷霓,朝著手中藤絲砍了過去,也沒見她怎麼用力,似乎只是舉起短匕剛放在那軟鞭之上,那軟鞭便忽然斷了!
“大膽,你居然還敢當眾摧毀證物!”周學真厲聲道。
他見這姑娘拿出軟鞭之時,還不知她想做什麼。誰知自己這邊剛承認了證物,她便當眾做了這樣的事情,當真是蠢,以為這麼多人都眼瞎了嗎?“你以為你摧毀了證物,便會沒事?”
“自然不是!”夏青靜靜道,說著又將斷霓收好,這才彎腰撿起方才掉在地上的另外半根藤絲。然後看著劉銘覺問道:“劉大人,不知您可曾聽說過我的來歷?”
說到夏青的來歷,縱然侯府並未說的太過清楚,但外間早已傳遍,他自然是知曉。此時見夏青這樣問,當即點頭道:“本官奉命查明此案,姑娘來歷雖不是特別清楚,卻也是知道一些。不過,你雖長于山野,卻不能成為你私毀證物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