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牙子知道這位姑娘就是遺落在靳嶺的愛女了,這些日子靳嶺城幾乎都傳遍了侯爺之女的訊息。她能瞧上青夏倒也算是她的造化了,連忙笑著道:“姑娘賜名,多大的榮幸,她喜歡的,喜歡的!”
青夏也跟著說道:“奴曉秋謝姑娘賜名!”
自那日之後,曉秋便跟著夏青左右。
夏青向來獨來獨往慣了,有了曉秋跟隨,前幾日便有些不習慣。
曉秋是個有眼色的,夏青不喚她,她便退出幾步開外,卻始終保持這樣的距離。只要夏青一開口,她便能立時出現卻又不會突兀的站在她身邊礙眼。
如此,過了這些日子,夏青才漸漸習慣。其實夏青本不欲買什麼丫頭,只是想著進京之後,這些必然都是要有的,總要慢慢適應。晚不如早,這才留下了曉秋,倒是沒想這丫頭果真是個能幹的丫頭。
家裡一應粗活累活全都會做,手腳伶俐偏人還勤快。在葉家的幾日,每日盡想著同張婆子搶活做了!且夏青發現曉秋的針線活兒也不錯,往日她要有哪出需要縫縫補補了,因不好一直麻煩李氏,少不得自己就趕鴨子上架的胡亂弄弄。
一日被曉秋瞧見,當即便接了過去,只一會兒的功夫,夏青的衣衫便恢複如初!
此時,曉秋給夏青整理好衣衫,夏青出了馬車,接過侯府侍衛牽過來的馬。
縱身上馬,夏青只道:“穀梁,咱們來塞馬吧!”當下也不管穀梁聽沒聽見,直接打馬飛奔了出去。
穀梁同夏侯爺行禮,隨後笑了笑便跟了上去。
夏青心中鬱結,正如堵了一團棉花一般難受。如此一口氣奔出了十幾裡地,身上漸漸出汗了才慢慢停下,心裡堵著的那股難受的感覺,也隨之不見!
雖還有些不適,但總算是好了許多。
夏青剛慢下來,穀梁便也跟了上來,後面還有幾個侯府侍衛也陸續跟了過來。夏青下馬,牽著馬走,以便等等後面的夏侯爺等人。
不多時,夏侯爺還未到,夏青卻看見一個熟人打馬追來。
那人一身甲冑,坐下那匹棗紅馬飛一般的沖到了夏青面前,眼看就要踩到夏青,然後就見那馬一個騰身生生在半空轉了個彎兒,最終停在了夏青身側。
“你就不能表現的怕一點兒?”顧文睿跳下馬來,站在夏青身邊,一臉的騷包樣子。
“你就不能不這麼幼稚?”夏青回懟道。
顧文睿笑笑,又同穀梁打了招呼,便又轉過身來,看著夏青道:“老天真是針對我顧文睿,本不想來靳嶺的偏要我來,好不容易認識了你覺得在靳嶺或許也不錯。如今,偏偏又要將你弄走!老天就是看不的我好!”
關於這樣的話,夏青一般就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顧文睿一個人表演了半天見夏青只看著別處,就是不理會他,自己也覺得無趣,便又道:“行了,我可是一聽說你今日要走,急著自軍營趕來,瞧瞧這些可都沒脫就來送你,你總不會就這麼給我冷臉瞧吧!”
夏青聽了這才笑著道:“如此就多謝將軍相送了!”
“什麼將軍,我是你表哥!”顧文睿不依了,將軍多生疏,哪有表哥顯得親切了!
“是,顧表哥!”夏青說著朝後面看了看,又看看顧文睿。
顧文睿回頭,只見手下兩名副將正在同穀梁打招呼,頓時有些氣餒道:“我如今是越發的沒有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