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嘆了口氣,真怕說謊呀!尤其還是說謊來騙關心自己的人,心裡會有罪惡感。
想著夏青還是實話將老夫人中風昏倒,以及自己救治老夫人的過程大概的說了一下。
李氏越聽眉頭皺的越緊,說到後來師傅來了救回了老夫人時,李氏臉色雖稍微好看了點兒。只夏青還是覺得,七舅母似是很不高興。只對夏青來說,可真是一個意外。
最後李氏說道:“青青,救人是好事,按理我是不該說你,可你想想萬一你救治不當,或者你記差了,那豈不是好心辦了壞事?在一個,若去的不是你師傅,而是別的大夫,你又該如何收場?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七舅母,是我魯莽了,好在這次沒出什麼意外,下次遇事時,我一定想清楚了在去做。”夏青連忙道,因為明顯覺得七舅母好似心情都變了,夏青當即便應了下來。
李氏想著葉大樹曾同她提過那麼一星兒半點兒,當日決定要搬來靳嶺的時候,老祖宗獨獨留下葉大樹,說了許久的話。李氏當時雖不知道具體說了什麼,但過後卻也從葉大樹那裡知道了那麼一點兒。
原來,老祖宗當日非但給了葉大樹一些東西,囑咐他必要時直接變賣了應急。還有一件事情,就是說的關於這馮家。老祖宗只說,到了靳嶺盡量不要同馮家扯上關系。
她雖不知這是為何,都說老祖宗一輩子沒出過村子,那她又是如何知道靳嶺有個馮家?
只是不管為何,只要老祖宗這麼說了,那就必然有她的道理。李氏當下雖不好直接同夏青說,不與馮家來往,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但提醒一下還是有必要的了!
“你前幾日說頭花賣了出去,就是這個馮家是嗎?”李氏當下問道。
夏青不知為何,下意識的便道了聲是。李氏果然又變了臉色,夏青這下更是覺得奇怪了。
這卻是為何了?
眼看天色不早了,李氏便道:“現下我要去給你七舅舅送飯,飯菜在鍋裡,你自己吃。往後有事,記得先跟我說說,或者找你七舅舅商量商量!只是有一條,那馮家,你記得往後盡量少與之來往。這事兒也別說給你七舅舅知道,我先走了。”
夏青只覺七舅母從未說過這樣重的話,當下更是連問都不敢去問,只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幾番思索下來,依舊毫無頭緒,夏青便將此歸為七舅母因為害怕自己出事,這才會說的這樣嚴重。
其實,七舅母說的對,自己當初那樣貿然的出手,雖說有一部分是出自好心,另外一部分也是私心作祟。今日幸好沒出問題,要是自己好心辦了錯事,害了老夫人不說,還會置自己於險境,到那時自己脫身都困難了。
看來還是自己太過自負,也太不瞭解這裡的人事了,往後真要注意這方面了。
李氏見夏青已經知道了其中的厲害,也就沒在說什麼了,只對夏青道:“有什麼事兒回來再說,我得先走了,你記得吃飯!”
事情到此也算告一段落,馮三姑娘那裡夏青也不好再去上門。況且,做生意也總不能老指望她一人。
倒是李氏每天都會花點時間紮上幾朵頭花,她似乎愛上了這個工作。其實主要也是沒事做,做這個還能打發些時間。
夏青在家閑了幾天,眼見那花越堆越多,便也打起精神來上街去賣花。如今有了前兩次的經驗,夏青總算慢慢沒那麼別扭了。
只是起初依舊問的人有不少,真正願意掏錢買的人卻寥寥無幾。如此支撐了幾日,雖說沒有多大的收獲,卻也不算最差,到底還是有人買,但也只夠每日的米麵錢而已。
就這對葉家來說,已經是非常的不錯的收入了。
事情很快便有了轉機,四月快過完的時候,夏青的頭花生意不知為何忽然就好了起來。
當日帶去的十幾朵頭花賣完了不說,還有好幾人在問。不明就裡的夏青心裡高興的同時又有些擔憂,不知這算什麼個情形。
第二日便弄清了情況,據說馮家老夫人的中風在回春堂王大夫的細心調理下,大半個月的功夫便好了個差不多。馮家高興之餘,馮老爺大手一揮舉辦了一個慶祝大會。
這馮老爺便是那有好幾房小妾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