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芬和萊茵打過好幾次交鋒,對萊茵印象深刻極了,如果格芬親自帶兵,他就會認出那個為首之人不是萊茵,興許事情還有一點轉機。
負責鎮守布蘭丁斯城堡的是希利爾,為此,他特地將金色的頭發染成了黑色,還戴上了輕薄的銀製面具,遮住了臉龐,只有從小孔中依稀可見的藍眼睛能夠暴露他的身份。
但打起架來,誰還能夠注意到那麼多細節?更不用說很多人連他的眼睛顏色都看不清。
萊茵當年隨口提出的城堡保暖問題被學生們解決了,萊茵採納了他們的方案,在城堡上做修建的時候順帶把城堡加固了,還修建了一些特別的東西,將布蘭丁斯城堡徹底做成一個易守難攻的城堡,一切就是為了今天。
希利爾的性情被打磨得很是沉穩,底下人的叫罵一點都沒激起他的憤怒和沖動,更不會讓他想要跳下去和他們來個騎士公平決鬥。他就井井有條地吩咐著士兵投石,看著底下的隊形被沖的亂七八糟,再讓小隊出擊收割一波。眼見著對方好不容易串起陣型,攻擊小隊立馬跑回城堡,上方又開始落石。
這種攻擊方法簡單但有效,希利爾幾乎不用太過調動己方士兵的情緒,便將對方逼得幾近崩潰。
希利爾沒有趕盡殺絕,他一直記著萊茵說的話,他們的目的是贏取戰爭,並不是收割性命。
城堡下教廷的軍隊被打懵了,緊接著,更令他們摸不著頭腦的事情發生了。城堡裡不斷湧現計程車兵沒有上前補刀,反而迅速上前將那些喪失行動力的傷者拉進了城堡。
教廷還有行動能力的軍團成員有些不知所措,那些被抬進布蘭丁斯城堡的更是驚呆了。他們被抬進城堡後,還來不及感嘆城堡裡的溫暖,便忍不住幻想起來自己可能遭到的殘酷對待。但這些都沒有發生,反而是一些穿著白衣服戴著口罩的人提著箱子湊了上來。
直到傷口被包紮起來,他們才意識到,這些人居然是醫生。
發生的一切太過魔幻,教廷的人不止是不敢相信,甚至有些懷疑對方施了巫術,自己此刻實在幻境之中。
直到有人道:“這個藥在動物身上暫時沒測試出副作用,你要不要用?”
那個士兵的心才稍稍回到地上,原來是抓他們來試藥的,他很堅定地拒絕了,準備在對方強行拿他試藥時表現得有骨氣一點,一聲痛都不喊。誰知道他一拒絕對方就放下了藥,給他用普通的方式清理了傷口,包紮完就到下一個病患那邊。這個士兵徹底地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意圖。
教廷的軍團裡也不全是對教廷死心塌地計程車兵,有一些只是為了混一口飯吃才為了教廷賣命。有一個男孩,今年才十五歲,父母死後自己的土地被親戚搶走,既不識字又沒有一技之長,為了活命只能先選擇賣命。他被傷到了腿,此刻哭的十分傷心,可能因為年紀小,他都顧不上自己在敵軍的大本營裡,只顧得上擔心自己是不是要變成一個瘸子,甚至更慘一點,他會不會失去他的腿,失去了以後是不是又要餓肚子。
搞得醫生只好先安慰他,就連希利爾手下受傷休息計程車兵都有走過來和他聊天寬慰他的。
小孩兒邊哭邊問道:“先生,你說的那種新藥是什麼?是不是用了我的腿就不用瘸了?”
那醫生有些無奈道:“這個藥還沒有用在人身上過,但從先前對動物進行實驗的效果來看,它的效果比已有的藥好,假如它在人身上沒有什麼特別的副作用的話,你的腿很有可能痊癒。但是我們不能斷定它沒有副作用,所以你得自己做決定,是用這種新藥,還是用原來的藥?”
那男孩極可憐地抽了抽鼻子,道:“我的腿若是瘸了,教廷就不會在讓我進軍團了,那我就會餓死。既然早晚都要死,還是讓我試試這藥吧。要是效果真的那麼好,我就不用餓肚子了。”
希利爾計程車兵立馬道:“小夥子有勇氣,教廷的軍團有什麼好待的?事情又多、待遇又差,連醫生都不給你們配,不然還是來我們軍團吧?伯爵大人人可好啦。”
伯爵大人說過了,能叛變一個是一個,更不要說這個小夥子脾性還挺對他們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