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樹斜睨他一眼,似乎在問他對這好主意怎麼想的。
<101nove.的信封跟玩家的有什麼區別嗎?”
尾樹突然明白,道:“你想看芸娘給你來信了沒有?npc的信封是預設的黃色信封,但是那種信封玩家也可以用,不過很多玩家會用特製的信封。”
尤其是想吸引別人注意的時候。
尾樹這裡還好,宋卻那邊的信封五顏六色,千奇百怪。尾樹瞄了幾眼,一些可愛風的好像是宋卻的迷妹,還有基佬紫的信封,感覺在明晃晃地暗示什麼,尾樹對宋卻這種謎一樣的體質表示嘆服。
排除掉那些花裡胡哨的信封,剩下的普通訊封還有不少,尾樹上前幫宋卻一起整理。
“你覺得芸娘會給你寄嗎?”
宋卻現在對策劃懷有十分複雜的情感:“按道理,策劃應該來送了,我猜芸娘應該找到元清了才對。”
尾樹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就想笑,道:“其實做這種很長的任務鏈,各種支線劇情沒刷出來就完結是相當正常的事情,策劃只會盡可能讓大家把主線劇情都打出來。我覺得因為有你,我們已經做的夠好了,說不定我們支線劇情的完成度是刷的最高的。芸孃的那個隱藏劇情也不是每個人都刷的出來,換一個人說不定就當成單純的奇遇過了。就算芸娘真的來信了,策劃這個送溫暖也不是能輕易送到每一個人手上的。”
尾樹難得說這麼用心的話,這可比先前的誇獎走心多了。
宋卻稍稍笑了一下,舉起了手中的信封,道:“你看這是什麼?”
尾樹驚喜道:“芸娘真的來信了?”
兩人趕到芸娘信中所說的地點之後,發現那是一個很靜謐的小鎮。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街邊的小販連叫喚都懶,只將食點規規整整擺好,半眯著眼,拿扇子給自己半打風。
頗有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意味在裡頭。
宋卻看的有意思,上前和人搭話,問人家生意這樣做夠不夠餬口,尾樹拉都拉不住。
好在這鎮裡的人脾氣也好,一個個看起來閑得慌,見了客人也熱情,跟宋卻嘮嗑了不少。他們掙的雖不多,花的卻也不多,日子過得慢悠悠,又美滋滋。
宋卻羨慕萬分,差點忘了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還好有個尾樹,一邊搖頭,一邊把人拉到了河岸邊。
河上修了座石橋,靠著兩個人。
宋卻和尾樹慢慢踱步走了過去,看見其中一個是芸娘,她臉上是從未見過的平和。她旁邊的男人身材高大,臉上有些皺紋,但還是能看出些儒雅來,他小心翼翼地讓芸娘靠著,似乎生怕她靠著不舒服。明明頭上華發已生,神情裡卻帶著點孩子才會有的天真。
芸娘看見宋卻兩人,沖他們笑了笑,道:“你來了?”
看見芸娘對宋卻笑,元清有些不高興,又不敢表現出來,最後只拉了拉芸孃的袖子,道:“娘。”
尾樹聽愣了,看向芸娘,道:“他怎麼喊你娘?”
芸娘回身瞪了元清一眼,元清委屈地放開了芸孃的袖子,芸娘挽上他的手,他複又高興起來。
芸娘道:“我都說了我不是你娘。”
元清道:“是你說的你是我娘。”
芸娘氣呀,道:“你看看你都生皺紋啦,我這麼貌美如花怎麼可能是你娘?”
雖然忘光了事情,元清還是潛意識裡不願被芸娘說老,她這麼一說他就生起了悶氣,抽出自己的手,站到一旁去。
芸娘也不去哄他,轉過來和宋卻兩人解釋現在的情況:“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是現在這樣子了,常識都在,但像個小孩子,看自己的臉知道自己年紀挺大了,但一控制不住又表現得像小孩子。我擔心他哄我,就騙他說我是他娘,他就傻乎乎地真的管我叫娘而不是呵斥一聲胡鬧,我這才知道,他是真的生病了。”
說到這裡,芸娘回頭看了元清一眼,將偷偷看她這邊的元清抓個正著。
芸娘笑了笑,又轉過來對宋卻道:“其實我猶豫了很久,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把這個訊息告訴你們。其實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就算他真把我當娘,但他能這樣無憂無慮的,我能在旁邊照顧他,也挺好的。不過我想應該試試,或許他自己不願意保持這樣的狀態呢?很多事情,不是隻要我想就可以的。”
芸娘說到後面,笑著落起淚來。她找了他十六年,都沒哭過,但在這個時候心酸又害怕起來。
宋卻道:“他知道你不是他娘呢,你看,他一直觀察這裡,他在嫉妒。就算他的病治好了,這一切也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