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認為金鴻是在試煉過程中出了事!”嚴沛怒道,“一點常識都沒有,汙染者的汙染沒有‘傳染性’!”
嚴沛道,“A試煉室那個汙染者是金家送來的,金家難道會想害他們的少爺?那個汙染者是被證實是安全的,金鴻的事是個意外,和那個汙染者沒有任何關係!”
嚴沛拒絕有人說金鴻的變異和A試煉室的汙染者有關,因為讓那個汙染者到試煉場來雖然是金家的建議,卻也是他拍案定下的,承認了便要承擔一定責任。
“好了,不用說了。”嚴沛不許助手再說,道,“與其有空白擔心學生的試煉,不如想想怎麼跟金家人交代他們的少爺變成了汙染者這件事。”
“啊?”助手莫名,“這需要什麼交代?變成汙染者又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就正常流程通知一下啊。”
榆木腦袋!
這些助手脖子上長的是沒用的土疙瘩吧!
嚴沛提示:“那是金家少爺。”
助手不懂:“是啊。”
嚴沛:“……”
他氣死,“人家好好的一個高潛力者少爺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辦成了汙染者,不需要給個交代嗎?”
助手摸摸頭:“變成汙染者的人多了去了,高潛力的也不是沒有。”
不幸之人那麼多,誰又能給誰交代呢?
嚴沛麵皮抽抽,他跟這群人沒法聊了!
事實上是嚴沛想著和金家繼續維持友好來往這才有這些焦慮,而助手們,他們的眼裡沒有金家,看著的是整個受苦受難的人世,自然不懂嚴沛的想法。
嚴沛甩袖而去,獨自苦惱去了。助手們面面相覷,搞不懂帶隊老師的想法便把這事拋在一邊了,看著地上的汙染者屍體,眼裡浮現出一絲凝重,試煉場出現新生汙染者真的是……非常小機率的事。
偏遠的助手房間裡,葉姜正在和蘑菇人下棋,她落子快如閃電,蘑菇人凝出數雙手也難以抗敵。
一局結束。
“你又輸了。”葉姜道。
她示意蘑菇人,“攤手。”
蘑菇人伸出手,等待捱打,這是她們賭局,輸的人要被打手心。
攤開的手雪白,由細細的菌絲纏繞而成,葉姜一巴掌拍上去,收走手時留下了一顆不知名的樹果。
葉姜起身朝床走去:“太晚了,不玩了。”
說著,她懶洋洋爬上了床。
蘑菇人:“……”
它將樹果珍惜地藏在身體裡。
它的身體裡已經有了很多類似的果子。
這個房間外長著一棵不知名的參天大樹,樹上結著不能吃的不知名的果子,蘑菇人每天都在樹下撿落果。
有個人類看見了。
有一天,那個人類給了它一顆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