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忽然生起的想法中,最讓鑫九明明擔心至極,卻忽然說不出反對言辭的原因,當然還是因為她知道,星辰確實已經學會劍意的事實。
而且經過一路以來的種種經歷後,鑫九其實也深知,面對派人殺死了南宮吟歌的楊清風,如果這樣的情況下,都不能做點什麼的話,一定會讓星辰很難過的吧……
種種心緒變化過後,原本竟還打算反駁的鑫九,仍然害怕的同時,竟也真的在星辰掌間溫暖,以及對奇詭劍意的信任中,堅定了對星辰想法的支援。
所以那一刻,根本有些迷亂的鑫九,竟只覺得有些懊惱,懊惱自己還握著手槍,所以無法去回應星辰的手,而與此同時,她也和亞歷克斯以及艾薇拉一樣,轉頭看向了另一邊的安德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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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都知道,此刻,能夠真正決定接下來局面的人,其實還是安德魯。
其實那一刻看向安德魯的,又何止是提問的邵東,不知所措的亞歷克斯還有艾薇拉,擔憂又心動,心緒紛繁卻努力支援著星辰的鑫九呢。
那一刻,天井漫散的柔光下,桌子對側不遠處,目光忽然有些奇怪跳動的楊清風,又何嘗不是同樣看向了安德魯。
事實上早在此之前,在自己抓住場面上的破綻,忽然將住在場所有人,而其他人也紛紛對自己刀劍相向時,楊清風心底深處,也曾有過一個很客觀的想法。
客觀層面,楊清風當然知道自己此刻舉動,十有八九已經是最後癲狂了,因為最後的理智告訴他,站在對方立場,只要對方沒瘋,又怎可能讓星辰和自己“決鬥”呢?
因為那根本不可能符合他們的執法流程。
也因為他已經愈加認定,星辰不過是被仇恨衝擊,失去了理智罷了。
畢竟在他幾度驚厥又反轉的想法中,已經更加傾向於,世界上怎麼可能有讓普通人殺死修真者的技巧呢?
然而就是這般想法下,用種種行徑絕望宣洩著最後癲狂,忽然見到星辰和邵東奇怪交流後,邵東竟向安德魯徵詢同意,讓星辰和自己交手時,楊清風卻著實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種忽然不知所措,讓楊清風下意識將手中劍鋒,更加靠近風鈴的同時,也立即看向了安德魯,因為他忽然無法確定,對方是否在玩什麼貓膩,他只能抓住自己手中唯一的底牌。
然而那一刻,如果說邵東和星辰之間,忽然的怪異舉動,讓楊清風都感到不安的話,那麼接下來,安德魯的回答,更是讓他感到止不住的驚疑。
那一刻,聚焦除了趴在地上發抖的嘉長和李短外,在場所有人目光後,已經在訝異中審視了星辰片刻,也已經思量了片刻的安德魯,忽然側首讓視線越過星辰,並看向邵東道:“行,把黎叔銬上,給他們點空間,邵東。”
行。
等一下,行是什麼意思……安德魯答應邵東了?答應邵東讓星辰和楊清風對決的要求了?
當安德魯回應落下,亞歷克斯和艾薇拉,已經更加搞不清楚眼前狀況,桌子對側的楊清風,心中也更加驚疑時,如同已經會意了安德魯想法的邵東也不做聲,便帶著已經銬上手銬的黎叔,轉身往會客室門口走去。
而後,邵東帶著黎叔,走到會客室門口時,才又在無言中轉身,看向了星辰等人。
與此同時,在亞歷克斯和艾薇拉已經完全無措的目光中,安德魯竟也開始向邵東走去,並且還同時招呼他們道:“亞歷克斯,艾薇拉,你們也讓一下吧。”
如此時刻,聽到安德魯如此指令,理智分明在告訴亞歷克斯和艾薇拉,這明顯是不合適的,但一時間分明沒有破解之法的他們,在下意識思索著,這是否是某個自己不瞭解的計謀時,也在頻頻看向星辰和楊清風的同時,茫然尋著指令,朝門口處的幾人走了過去。
一時間,如林間天井般的會客室中,柔光散落的桌椅旁,只剩下了隔桌相對的星辰和鑫九,以及楊清風跟風鈴,柔光照在他們身上時,他們相對的姿態,顯得如此微妙。
而這一刻,星辰也終於輕輕鬆開了鑫九柔白纖手,而後,仍然帶著微笑的他再次轉頭,微微側首,看向美目因為擔憂而輕顫,在柔光中顯得格外動人的鑫九:“你也過去等我一下,小九。”
儘管心中仍然一百個擔心,但看著星辰浮動柔光,熱燙得好似能夠將自己一顆心都融化的目光,鑫九努力壓制了快要蹦出心口的心臟後,才終於微啟櫻唇,輕輕點頭:“好……”
回應過後,雖然很是擔心,也很是不捨,但已經決定相信和支援星辰的鑫九,終是如一隻豔紅蝴蝶,於一步一回頭中,在天井柔光映照下,輕盈走向了邵東等人。
至此一刻,這轉變得有些快的場面中,忽然便成了所知訊息最少的亞歷克斯和艾薇拉,在星辰目光再次凝重,並探手抽起桌上摺疊劍的時刻,仍然搞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
為何這次抓捕行動,在一系列出乎預料的變化後,忽然就真的成了,現在這讓星辰去面對楊清風的局面?
另一邊,不容亞歷克斯和艾薇拉多想,星辰已經將桌子上的摺疊劍抽起,華麗目光再次閃耀起殺意,看向楊清風后,他也從桌子一側饒步,終於在另一側和楊清風對視而立時,會客室門口處,邵東也下意識轉頭,看向了身旁的安德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