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
聽到星辰建議,俏臉再次紅到耳根之際,鑫九也趕緊如一隻脫跳精靈般,反身蹦了回去,因為她的臉好燙,她一時有些不敢去面對星辰。
再次躺下來,蓋上薄毯一刻,背過身去的鑫九,一顆心仍然跳得很快,有多快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吧,因為現在她滿腦子都只剩下一個念頭。
星辰讓她再休息一下,還要幫她準備食物。
她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要被星辰的溫柔給融化掉了……
雖然發生了一些意外插曲,但放下摺疊劍,又來到木屋後取水洗手時,星辰也說不上為什麼,剛才的插曲中,那種匹配了實力的淡定,像是讓他更能應對此刻仍然複雜的心態了。
或許也正因為如此,即使心中仍然纏繞悲傷,但他也能在方才一刻,對鑫九笑得如此和煦。
洗完手後,星辰將茶具和托盤洗乾淨,並將南宮吟歌所剩不多的儲備肉乾,全都拿出來並切好,而後才又一次“叫醒”了鑫九。
簡單洗漱過後,坐在屋簷下吃著肉乾時,一顆心甜到像是要發膩,卻仍然覺得根本不夠的鑫九,總也偷偷拿眼去看星辰。
即使星辰身上滿是穢濁,可她也覺得星辰好像怎麼看都好看,也怎麼看都看不夠。
偷看星辰時,鑫九自然也意識到,默默吃著肉乾的時刻,星辰雖然已經是一副不會再崩潰的模樣,但也像是總在思考著什麼。
不過鑫九倒並不在意,因為她知道,星辰現在總歸是有很多事情需要思考的,只要……
只要星辰在她身邊就好。
吃完東西,補充了體力,星辰去屋後拿取晾曬衣物的同時,鑫九也回到屋裡,拿起了那個裝著各種事物的木盒。
而後,他們再次前往了那條小河邊。
輪流洗過澡後,終於一身清爽的星辰和鑫九,也再次換上了乾淨衣物。
那一刻,他們一如第一次在此洗澡後的那天,星辰穿著老舊卻乾淨的襯衫,舊得很有質感的工裝牛仔褲。
而顧盼如畫的鑫九,則又換上了那身惹眼的豔紅古風華服。
如此時刻,同時屈腿坐在河畔的他們,真如銘刻畫中的一對眷侶。
河面映散的光斑中,鑫九格外溫柔,也格外心動間,又一次用木盒中的剃鬚刀,幫星辰就著河水,颳著下巴上的鬍渣。
經歷許多事情,也經歷許多心路歷程後,這一次,星辰當然再沒有任何抗拒,甚至偶爾還在微笑中,對鑫九回以眼神,向對方表示感謝。
而後,星辰示意鑫九無需再去清洗,他們換下來的衣物,而這一舉動,也讓心動中的鑫九,驀然意識到了什麼。
果然,從河邊回到木屋後,星辰清洗了戰術腰帶和摺疊劍。
將腰帶繫上,又將摺疊劍插入腰帶後,星辰看了看空地一側的孤墳,而後轉頭看向了,同樣在默默收拾槍套和手槍的鑫九,像是作出了決定道:“我們回去吧,小九。”
“嗯……”
如同早已知覺到什麼,回應星辰時,將轉輪手槍別進華服下的槍套時,鑫九並沒有詢問星辰去哪裡,因為她當然已經知道星辰要去哪裡。
只是回應星辰一刻,鑫九的語氣也驀然有些低落。
她知道星辰一定是要去完成南宮吟歌的遺願,可想到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充滿她和星辰的故事的所在,她忽然又感到格外不捨,也感到莫名又奇怪的不安。
可她能怎麼辦呢,星辰想完成的事情,她總也不能反對的,因為對方是星辰,是一直閃耀在她心中,眉目之間,彷彿隨時都能融化她芳心的少年啊。
當輕風吹動柔順發絲,還有華麗惹眼的紅裙,走向林間幽暗的星辰和鑫九,雖然身著風格完全不搭調的衣飾,可他們的背影,卻分明如此登對。
登對得宛如眷侶。
走入幽邃一刻,鑫九像是猶豫了許久,但最終仍是沒能忍住,對星辰說出了自己此前調查時,所得出的一些猜想。
“星辰,其實我覺得,前輩的死……可能跟楊清風有關。”
聽到鑫九說辭,星辰回應的聲音仍然和煦,但和煦之中,卻像是夾雜著一絲別樣思緒。
應該說,是一種別樣且不易察覺的壓抑麼?
“我知道……”
而後,那一絲不易察覺到壓抑,也像是隨著星辰和鑫九身形,漸入於林間幽影,流散在無律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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