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嘴上停不下來的南宮吟歌,卻還是忙裡偷閒,一直嚷嚷著真遺憾之前和星辰把酒給拼光了,不然現在就著這兔子肉喝上幾杯,當真是一種享受。
另一邊,雖說不上有癮,但每次喝起酒來也覺享受的邵東,附議著南宮吟歌說辭的同時,還大有捶胸頓足之勢,感慨自己之前應該多抓兩隻。
當然了,相對於性情活泛的邵東和南宮吟歌,各有心緒的星辰和鑫九,吃東西時就要沉默得多。
與此同時,聽聞南宮吟歌再次提及,他們此前喝酒的事情,星辰雖然感慨著,意外和南宮吟歌分享了自己的事情,到底覺得輕鬆了不少的同時,卻也不停告誡自己,以後千萬不可以再喝酒,因為對方如果不是南宮吟歌,而是別人呢?
那又當如何是好?
另一側,吃東西時同樣沉默的鑫九,卻只覺得那烤制的雪球兔,好像越吃越香,畢竟那是星辰烤的,不是麼?
誠然,剛才烤制雪球兔的過程中,星辰只負責了刷調料,而其他工序都是南宮吟歌和邵東完成的,但這對於鑫九而言並不重要,因為她悸動著的少女心緒裡,這就是星辰烤的。
她不管。
與此同時,不停和星辰配合著,將兔子肉割下來的時刻,鑫九也覺得自己愈加感受到了,星辰那種像是與生俱來,且無微不至的溫柔,所以她也愈加慶幸著,此前自己作出的大膽決定。
終於,將整隻雪球兔分食完畢,又經過片刻休憩,南宮吟歌也從屋後的儲水桶中,打來了水讓眾人洗手。
待得幾人都洗了手,蹲在木桶旁洗著千機碎片上,沾染的斑斑油漬時,不曾抬頭的邵東,卻忽然喚起了身旁兩人:“南宮大叔,小九。”
“唔?”
“啊……”
面對忽然的點名,正慵懶側躺在草地上,一隻手支著腦袋的同時,也一隻手摳著牙縫的南宮吟歌,回應邵東時,倒顯得愜意又隨性,摳著牙縫的含糊語氣中,顯出一副飯飽後的閒適。
只是另一邊,剛剛從草地上站起身來的鑫九,毫無心理準備下,便忽然被邵東點名時,心中本就一直都在的擔憂思緒一起,她竟回應得有些心虛。
當然了,好在邵東還同時喚起了南宮吟歌,所以鑫九回應得雖然心虛,但卻並沒有害怕到極點,畢竟這比邵東單獨叫她好多了,她只是有些驚惶想著,邵東想說什麼?
叮!
隨著指間輕彈,讓一片千機碎片在凌空旋動中,甩掉了表面附著的所有水滴,控制著讓其回到革包中的邵東,也在起身同時繼續道:“可以把公主殿下借我一會麼?我有些事情要跟他談談。”
我有些事情要跟他談談。
如此情境,如此語境,說出如此言辭,邵東的意思當然很明顯,他的談話是要避開其他人的,否則現在便可談了,不是麼?
聽聞邵東如是說辭,大概早已有了心理準備的星辰,發現自己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慌亂,儘管仍然不知該如何向邵東表述,自己心中某些心緒,但那一瞬間,他只是淡淡想著。
該來的還是要來麼。
如此情境,明瞭邵東意圖的鑫九,一顆心變得有些凌亂起來的同時,也下意識看了看星辰,又下意識看了看邵東,一時間根本不知該說些什麼。
鑫九能說什麼呢?她總也不能說,她不希望星辰和邵東單獨相處吧?她更不能說,她害怕他們單獨相處後,會聊起她跟蘇珊之類的話題……
所以,雖然一顆心凌亂無比,但此刻鑫九,卻根本不知如何表述自己心情。
不過與此同時,仍然側躺在草地上的南宮吟歌,倒顯得十分淡然,摳完牙縫,又撓了撓太陽穴後,打了個飽嗝的他隨口道:“別踩著我的花。”
如此說辭下,南宮吟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他現在吃飽了懶得挪窩,所以邵東和星辰想單獨談話的話,可以換一個地方,而這附近,大概除了木屋本身外,最適合談話的地方,確實就是那朵無情花旁,樹蔭遮蔽下,卻因為經常有人落腳,所以相對不顯荒蕪的所在了。
聽聞南宮吟歌示意,星辰和邵東同時側首,調整氣息中交換了一下眼神後,便同時邁開了步子。
有些事情,遲早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