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星辰微微點頭,他在心底裡確實是把南宮吟歌當師父看待的,因為南宮吟歌的劍術折服了他,哪怕是蘇珊提醒他,南宮吟歌其實是個古武者後,也依然如此,所以他當然希望和南宮吟歌打個招呼:“我們走。”
接近後,星辰看到了南宮吟歌駐足的展示櫃中展示的事物。
那是一朵花,一朵只有幾片綠葉,並未盛開,卻仍然十分吸引人的花。
那朵花之所以吸引人,是因為那緊緊閉合的花瓣很白,難以名狀的白,明明並沒有,卻讓你感覺花瓣在隱隱發光的白。
“師父。”星辰及時將目光從那朵花上收了回來,對南宮吟歌致意。
“南宮館主。”蘇珊隨著星辰朝南宮吟歌致意時,芳心很是羞澀,她隱隱覺得有一種婦唱夫隨的感覺,她甚至有跟星辰一起喊“師父”的衝動,但想到那實在太不矜持,她又忍住了那些少女心事下的想法。
蘇珊懂得矜持,但南宮吟歌顯然不懂,他看到星辰和蘇珊後,大剌剌道:“咦!真巧呢,乖徒兒,徒媳兒。”
南宮吟歌再次喚出那個稱呼時,蘇珊卻並未向此前一般羞惱,因為昨天的事情之後,她自覺和星辰的關係已經更進一步了,所以在聽到南宮吟歌不正經的稱呼時,她雖然內心依然羞怯不已,但俏臉羞紅中,她卻並沒有向之前一般反駁。
蘇珊其實現在也對南宮吟歌這個人印象挺好的,儘管某種意義上,對方還“騙”了自己的錢,但是想到自己和星辰的浪漫經歷有他一筆,她對南宮吟歌便怎麼也討厭不起來。
“師父,您怎麼在這?”星辰有些訝異。
“隨便看看。”南宮吟歌摸了摸拉碴的鬍渣,一臉不正經的調侃道:“你又不來練劍,我又沒有別的徒弟,只能出來隨便逛逛了,我總不能每天在劍館裡喝酒吧?”
“我……”星辰被南宮吟歌一說,登時有些不好意思,目前為止,他確實只跟南宮吟歌學了半天的劍,只是總的來說,他也確實沒時間就是了,但他也確實感到幾分尷尬。
“啊……讓我猜猜。”星辰不知怎麼回答時,南宮吟歌一臉壞笑的看了看星辰,然後又看向俏臉有些羞紅的蘇珊,忽然誇讚的故作恍然大悟狀道:“哦!我懂了!乖徒兒這兩天,是不是跟我徒媳兒……樂不思蜀去了?”
南宮吟歌說出“樂不思蜀”這個詞時,語氣咬得十分玩味兒。
“你……你不要胡說八道啊!”饒是蘇珊早就在心裡給自己做實了“徒媳兒”這個身份,但南宮吟歌略有所指的說辭,仍是讓她羞怯得反駁了出來:“我們……”
“我怎麼就胡說八道了?”南宮吟歌微微皺眉,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繼續道:“這不是很正常嘛?什麼時候給我添個徒孫,讓我樂呵樂呵啊?徒媳兒。”
“你……我……”被南宮吟歌調侃後,蘇珊羞得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師父……”南宮吟歌的調侃下,星辰只覺自己都有些害羞起來,他看著俏臉羞紅,只差找縫鑽進去的蘇珊,趕緊解圍道:“這……這是什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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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說話時,抬手指向了南宮吟歌身前的展示櫃。
“這個啊。”南宮吟歌將目光從羞怯不已的蘇珊身上收回,再次看向了展示櫃:“無情花。”
“為什麼叫這個名字。”星辰對著有些奇特的名字來了興趣,他反問時瞟了展示櫃中的銘牌一眼。
無情花
產地:新地球
“因為無情花真的很無情。”南宮吟歌撓了撓頭,思索著該從何解釋起。
“怎麼說?”星辰當然想知道其中緣由,因為南宮吟歌的說辭,讓他更加糊塗了。
“我知道!我知道!”蘇珊好不容易按耐住了羞意,趕緊接過了話題,星辰和她說過,他很喜歡聽她說話,而她也很喜歡和星辰說話。
“讓我徒媳兒來說吧。”南宮吟歌微微一笑,很樂於把這個“重任”交給蘇珊。
“所以呢?”星辰看到蘇珊積極可愛的模樣,忍不住泛起微笑道:“為什麼會叫無情花?”
“無情花十分稀少,而且壽命極長。”蘇珊看到星辰有些期待的目光,芳心很是甜美:“根據新地球原住民的傳說,加上人類自己的觀察,無情花的壽命在七百年到七百五十年之間。”
“七百年!”星辰著實詫異了一把,他不太敢相信,看起來明顯屬於草本植物的無情花,竟能擁有這麼長的壽命,但星辰旋即又想到了這是新地球,便又有些釋然了,所以他繼續道:“所以呢?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要叫無情花。”
“因為無情花雖然壽命極長,但一生只會開一次花。”蘇珊俏臉上帶著霞光時,笑起來愈發動人,她很開心自己總能解答星辰的疑惑:“無情花的花期只有一天,就是它死的那天,而它開花之前,誰都無法判斷它的壽命,也就無法判斷它什麼時候開花。”
“很神奇。”星辰由衷讚歎,按照蘇珊所言,無情花確實十分神奇。
“嗯,很神奇。”蘇珊頷首認同著星辰的說辭,而後道:“更神奇的是,無情花最素雅的花蕾,可以開出最絢爛的花朵。”
蘇珊說話的同時,纖指輕觸展示櫃一側,一道光幕隨即彈出,光幕上,星辰見到了一朵花,一朵盛開的花,而正如蘇珊所言,那是最絢爛的花。
星辰本以為無情花中會像花蕾一樣,是一朵純白之花,但他看到的那朵盛開的無情花,卻是紅色的,比血還要嫣紅,紅得甚至讓人產生了一種花瓣盛放紅光的錯覺,那種強烈的反差下,無情花開時,給人的感覺是那樣的震撼。
“我倒覺得……”看著光幕中絢爛無比的無情花,星辰喃喃感嘆道:“也許叫專情花比較合適。”
誠如星辰所言,一生只為一次盛放,也許正暗合了某些古理,道似無情,實則專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