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被憋得通紅，幾乎是快沒了力氣。
他咬緊了牙關，想到了林可，他的同伴們都還在等著他，還有梁雪也在等著他。
無論如何他都得活下去，這些都是支撐著他活下去的力量。
閆明現在還不想死。
他慢慢的摸上了身上的軍刀，知道剛才老馬已經把他的匕首扔到了岸上，這是最好的機會。
他游到了老馬的面前，目光落到老馬的身上，隨後便毫不猶豫的將軍刀刺進老馬的腹部。
老馬瞪圓了眼睛，眼眸中帶著一抹難以置信，疼痛讓他抽空了力氣，手指在慢慢的松去。
這讓閆明有機會探出頭來，撥出了一口氣，劇烈的咳嗽了兩聲。
“咳咳…”他被水嗆的鼻子都跟著不通氣了，大口大口的呼著新鮮空氣。
一把揪住了老馬的衣領，眼眸中帶著一抹憤恨，毫不猶豫的便再一次將軍刀刺進了他的腹部。
“殺了我兄弟，我要讓你償命。”
“你死一次根本就不夠給他陪葬。”
殺了他，閆明的心裡也不痛快。
梁峰已經死了。
哪怕是有十個老馬在，也換不回梁峰的一條命。
他眼中佈滿了紅血絲，眼底裡透出了一抹寒光。
鮮血逐漸蔓延開來，這小片的河水滲出了些許的血跡，隨後便被衝散恢復了河水原本的澄澈。
老馬渾身的力氣褪去，眼睛瞪得溜圓。
他已經死了，死的時候也不甘心。
看到他這副樣子，閆明長舒一口氣，他並沒有解氣。
老馬的死對他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的好兄弟已經沒了。
不過這樣也好，他算是給梁雪報仇，給梁雪一個交代。
此時的梁雪實在是沒了力氣，她跑的雙腿發軟，幾乎是快癱在了地上。
她照著閆明所說的意思去拖延時間。
現在整個人都頭暈目眩的，額頭的汗珠不斷的落下，周圍天旋地轉，她伸手扶住的樹幹，暗自吞嚥了一下口水。
嗓子乾澀難忍，當唾液滑過的時候，帶著一股絲絲的疼痛。
突然間便聽到身後的人大喊聲。
不斷地喊著：“她已經停下來了，快抓住她！”
聽到這些喊聲，梁雪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往前走著。
她想在拖延一點時間，再過的久一點，這樣閆明就有得逞的機會了。
可身後突然間傳來一股尖銳的疼痛，她整個人跟著往前倒去，重重的跌到地上。
當趴到地上的時候，她有一陣的釋然，突然間就覺得趴在地上好舒服。
男人立刻就抓住了她的頭髮，把她從地上給拉了起來。
被扯住頭髮後，梁雪疼得眉頭都跟著皺了起來，嘴裡面不斷的喊著：“疼…”
她的頭髮彷彿是要扯斷了一樣，對方沒有憐惜之意，拉過她之後把她拖著往前走，嘴裡面一直罵咧咧的。
“真能跑！”
“你現在怎麼不跑了！”
“你再跑一個給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