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要面子上過得去,穿一身毫無裝飾的青灰色長袍參加宮宴這種東西看起來不是來同慶的,反而像是過來唸大悲咒的。
雲端的衣服她早就準備好了,一直沒時間去取而已,每個人都有一套,還是她閒著無聊親自設計出來的“隊服”——亦或者說是六人基友裝。
因為她也是一如既往的男裝。
一路慢慢悠悠的像是散步一樣走到了庫房,千黎把名單遞了過去,吩咐看管人員取來直接快馬加鞭的送往天辰。
“晚上戌時正刻的時候我在門口等你。”看著小廝們終於忙活完畢,千黎從他手中掙脫開,吩咐了一句之後消失在路的盡頭。
雲長離被她甩開的手動作僵了僵,食指和拇指指腹摩挲了一會兒,神色意味不明。
戌時三刻,四匹踏炎駒拉著的馬車在正陽宮的門口停下。
此刻雪已經停了,地上只有薄薄的一層堆積的銀白。
黑色高底描金龍長靴在眾人的注目之下踏入雪中,黑色的袍子在空氣中劃過輕盈的弧度,面容冷硬俊朗的男子出現在他們眼前。
翻領長袍將男子襯得體態修長,腰間用三指寬的真皮蹀躞帶繫住,更襯得他寬肩窄臀猿臂蜂腰,身姿卓然。袍子雖然是純黑色的,並沒有太多的花紋裝飾,但其上流動著暗金仿若夏日銀河一般,低調內斂的奢華。
他下了馬車之後並未直接離去,而是往旁邊小退了一步,對著轎子出口的方向站定,像是在等著什麼人。
緊接著,第二個人從轎子中下來。
男子一身絳紅長袍,從形制上看與第一個男子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差別,只是袍角和袖口處都用金線滾著一圈曼陀羅的花樣。
他亦是在一旁站定。
第三個穿著月牙白衣角印著仙鶴紋樣的男子亦是如法炮製的下車站定,繼而身著橘黃色胸口繡著龍紋的少年也站在一旁。
著一襲青墨色紋竹的盛子鈺帶著披著黑白撞色的千黎下車,她拍拍踏炎駒,讓對方在宮門口等著,旋即搭著盛子鈺的手率先邁上了臺階。
在場的人這才像是大夢初醒一般,恍然回神。一身紫色圓領長衫的君未然從他老爹戶部尚書的身後拽著齊宏旁邊的齊雪蓮跑到了千黎一行人的面前,看著他們,眼底發亮:“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沒頭沒尾的疑問,千黎卻秒懂他在問什麼,勾勾唇:“親子裝,我,他們爸爸。”
剩下幾人:“……”
“黎兒又調皮。”盛子鈺出聲,好笑又無奈的說了一句。
關於“爸爸”這個詞,千黎早在之前跟獨孤凌鬥嘴的時候就有解釋過真正的意思,他們想裝作不知道都難。
千黎吐吐舌頭。
“我也想要!”君未然道。
不等其他人說什麼,身後的齊雪蓮就一巴掌呼在了他腦袋上:“斷案把你腦子斷壞了是吧,滾,別給老子丟人!”
訓完好基友,他探過頭跟千黎幾人打招呼。
“哥哥好,嫂子們好。”
幾人:“……”
被好基友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君未然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還不待他打圓場,就聽到自家好基友語不驚人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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