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千黎注意到他目光中透著憐憫,眸子一凝。
她討厭這種眼神。
從幼年就已經雙手沾滿鮮血,她就該是個人人喊打喊殺的敗類,不需要所謂的同情與憐憫,更不需要救贖。
如果有天她死在另一個人的手上,那也是活該。
盛子鈺驀地俯下身親親她的嘴角,溫聲細語中帶著哄誘與寵溺:“我只是心疼,抱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了。”
千黎一愣。
不知為何,鼻子酸的不行。
從未有人對她說過這句話,接觸過的人要麼一開始就想殺他,要麼知道她的身份之後想殺他,反正最終都接受不了她是個殺手這個事實。
“我殺了很多人,不光是在戰場上。”千黎看向他,目光有些迷茫。
“嗯,我知道。”盛子鈺揉揉她的腦袋。
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曾經為了家族,表面上光風霽月的他背地裡也剷除過不少有可能對家族造成威脅的人。
不過小姑娘很明顯對這個非常在意,他就自動斂去了後面的話。
“我來照顧你,至少在去凌霄大陸之前。”盛子鈺把下巴擱在她頭頂,說道:“你想避開葉啟,我也可以幫你。我會動心,與你無關。”
肋骨之下,偏心房一寸,我貪戀著你的體溫。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盛子鈺眼底劃過瞭然之色,坐在椅子上讓千黎抱著他,雙腿岔開坐在他身上,語氣波瀾不驚:“進。”
雲長離踏著風雪而來。
待看清楚屋內兩人的姿勢之後,微不可查的挑挑眉,緩緩開口:“微之兄,殿下。”
“嗯。”盛子鈺應了一聲:“瑾瑜兄有事?”
“我欲給父妃送些東西。”雲長離依舊惜字如金。
王府中禮儀人情往來都是盛子鈺來管,所以他一般都是直接越過千黎來問他來要。
盛子鈺拍了拍裝死的千黎,“王爺以為要給瑾瑜兄支些什麼。”
千黎咬牙,居然把這個難題拋給了她!
兩國往來,還是在這種時刻。給多了難免被人戳脊梁骨,說些黎王府人在曹營心在漢之類的話;給少了不說天辰那邊看不看得上,首先她黎王府就丟不起這個人。
“微之看著來吧。”千黎試圖做著最後的掙扎。
“王爺才是瑾瑜兄的妻主,年禮之事應由王爺做主。”盛子鈺堅持。
“唔。”千黎垮下臉,好生抓耳撓腮了一會兒,才爆出來一連串的珍寶,最後頓了頓,又加了一句:“順便捎帶上那個送子觀音罷。”
這個是送給天辰女皇的,一語雙關之意很明顯,無論怎麼理解寓意都不錯。
“好。”盛子鈺把她所說的都記了下來,特地蓋上了專屬於千黎的印章:“瑾瑜兄未曾去過庫房,王爺穿戴好陪他一道吧。”
千黎:……
我他媽就是個工具人對吧?
想到這裡,她磨了磨牙兇狠狠的瞪了盛子鈺一眼,從他身上下來,抄起禮物單:“走吧。”
“多謝。”雲長離對著盛子鈺說道。
“哇你有沒有良心呀,送禮的是我帶你去的也是我,他就是個寫東西的,你謝他幹嘛。”千黎表示她要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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