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嗎?
不恨。他有什麼資格去恨呢?
在前線拼殺的是她,用命去保護人的也是她。
與其說是恨千黎,不如說是在恨自己,是他的無能,才會讓李忠雄屍骨難收,才會讓兩人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無論怎樣做,他們都……回不去了。就算他可以當做無事發生,千黎也不行。一路上幾乎拒絕交流的態度就足以表明一切。
宴會上,獨孤傾仍在開懷地笑著。收了那三城,南月的軍事幾乎分崩離析,來年開春他就可以將南月一網打盡。
“不愧是黎兒,虎父無犬女,好,好!”獨孤傾撫掌:“想要什麼賞賜?”
千黎嘴角噙著笑,看著眼前一片歌舞昇平燈紅酒綠,“都是戰士們的功勞,本王不過多殺了幾個敵軍罷了。”
“黎兒謙虛了。”獨孤洛也插了話。
千黎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太子哥哥過譽,哦對了,我聽聞皇伯父近來身體不好喚了阿凌過來侍疾,今個兒怎麼不出來?”
獨孤傾聞言,嘴角的笑一僵。
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相信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他本以為千黎會識趣的不提這件事,沒想到對方非但沒有避而不談甚至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了。
情緒僵住只是一瞬間,很快的他就恢復了原本的模樣,嘆了一口氣:“朕病重這段時日著實是辛苦他了,今天得知黎兒要回來,他也不知道在後殿搗鼓些什麼,朕這就讓小德子去催催。”
千黎根本懶得聽他那一套說辭,只等著他說完象徵性的點點頭,又啜了一口酒。
“黎兒酒量不好,少飲些為妙。”清潤的聲音傳來,一雙玉手拿去了千黎附近的酒杯放在宮女的托盤之中,“送下去吧。”
千黎仰頭看了一眼盛子鈺,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微之來了?坐。”
盛子鈺一撩衣袍,也顧不得別人是何看法,異常不合規矩地坐在了她身邊。
“可還好?”他問道。
“挺好的啊,你看我這打一仗除了把靈力打沒了之外其餘的傷一點都沒受。”
個鬼。
她現在肋骨還疼著呢,尤其是這個姿勢坐著,更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她肋骨斷了還沒好。
盛子鈺眼底笑意漸濃,倒也沒戳穿她的話,點點頭:“夫人辛苦了。”
夫人……
一個稱撥出來,不但千黎愣住,大殿裡的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怔了片刻。
既然盛子鈺在這裡毫不顧忌的叫出了這個稱呼,那就代表著從此以後隱世大族盛家跟黎王府徹底綁成了一條螞蚱。
盛家這是要公然站隊黎王府了?
所有人心裡都這麼想著。
反觀身為當事人的盛子鈺,依舊是那副溫潤如玉波瀾不驚的表情。
盛家會怎麼做他不知道,這聲夫人叫出來,只是出於他的私心。
寬大的袖袍下,盛子鈺伸出手握住千黎的,把自己體內的本源之力源源不斷的傳給她。
他是木系,本身靈力就帶著治癒的作用。
至少可以緩解她的疼痛。
千黎朝他扯扯唇,換了另一個手夾了一塊糖醋肉:“這個味道不錯,嚐嚐?”
“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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