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辰了?”千黎揉揉眼,揪著幾根狼毛蹭了蹭。
“辰初三刻。”葉啟抱著劍,臨風而立。
男子的五官極其精緻,仔細看還有點偏女氣,下頷線既有女子的圓潤也有男子的利落,是介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乾淨。
袍角無風自動,初晨的陽光在他臉上鍍了一層紅色的光,似夢似幻。
千黎記得她母親崔雅雅好像是當年名動天下的清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引得帝都男子趨之若鶩,也不知道葉威給崔雅雅灌了什麼迷魂湯,竟讓對方死心塌地地跟著他,多年如一。
想來葉啟的樣貌大多是隨了他母親的。
“這個點了啊,該吃早飯了是嗎?”千黎看了一會兒美男,翻了個身,繼續蹭著軟乎乎的狼毛:“算了不吃了,繼續睡一會兒。”
“你就……沒覺得不對嗎?”葉啟沉吟半晌,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千黎抬眸看了一眼他,雙手交叉墊在腦後,蹺著個二郎腿,鞋尖在空中隨意的點動。
“什麼不對?關於我中毒後的表現嗎?”
“你知道?!”
“對啊。”
“那你怎麼從沒說過?”
“我說了有用?我說出去毒就解了?”千黎站起身,與他並肩而立:“你知道有句話叫什麼嗎?”
“什麼?”葉啟側目。
“有些事,一開始沒說那就永遠不要說。”千黎忽地湊近他,臉埋在他脖頸處,呵氣如蘭。
葉啟彷彿被什麼蟄到了一般,猛地向後一退,目光閃躲:“你作甚離我這麼近!”
“那對不起咯,爺剛起困兒腦袋有點不清醒。”千黎伸了個懶腰,面上沒有絲毫不自然神色。
原諒她真的只是習慣。
道上的三道九流太多,嘴裡說的話臉上上的妝那都可能成為利器,所以每次交談的時候為了表達自己誠意,兩人會互相貼著咬耳朵一會兒。
她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第二天下午,兩人來到離幽都百里外的玉門,經過一番並不算是激烈的商討,決定在此處休整一下午夜裡再連夜趕路到幽都。
此地位於西月國東南,陽清郡與汝嫣郡接壤處。
由於兩人是私下抄小道過來,只好讓墨墨帶著他的小夥伴們在城外等著,他們兩個先行進城。
千黎拿著一定帷帽戴在頭上,向守城的將領遞了路引。
當然是假的。
按行程來講她現在應該慢慢悠悠地走在承隆官道上運送糧草,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來到玉門。
守城人員拿著通關路引看了又看,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可路引上蓋的章卻是真的官方的章,著實讓他好生糾結。
“官老爺可是覺得我與夫君的路引有什麼奇怪之處?”千黎壓低了帽簷,只留下尖細精緻的下巴。
聲音彷彿出谷黃鶯,清脆悅耳。
“沒有沒有,大抵是我看錯了。”守城人彷彿大夢初醒,忙不迭地賠著笑,把路引遞還給千黎。
從帷帽裡伸出纖纖玉手,千黎收好之後,挽著葉啟的胳膊,娉娉婷婷地跟著來來往往的人員往城內走去。
守城人員對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跟上。”
“是!”另外一個人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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