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禹,老瘋子,賽石遷,幾隻驢面狼隨著施泉,向著後堂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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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這石頭城的大街小巷裡就張貼滿了告示,告示上的內容大致上同視泉寫的如出一轍,都將將軍之位傳給陳禹。
陳禹在石頭城中的百姓和士兵心目中也算是一個生人,因此這城中計程車兵和百姓皆都議論這陳禹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得到老將軍的垂青得到石頭城的將軍之位,更甚者將這事傳的邪乎,說陳禹是老瘋子的兒子,就因此,石頭城中算是徹底地炸了鍋。
大家再談及十多年的事情,無不對老瘋子感恩戴德,舊事重提之後心中也頗多感慨,遙想當年要不是老將軍及時來救,這石頭城的百姓此時早就成了沙雀珂部落的奴隸了,別說目前的溫飽尚且有餘,就算苟全性命,都成了極其奢侈的事情,沙雀珂生性殘忍,乖戾,卻絕對不是好相與的,他定然會將石頭城的男人充當奴隸,年輕貌美的女子分發給部落族人,老弱婦孺盡皆殺死。
幾十年過去,這石頭城的百姓對老瘋子頂禮膜拜,其最為主要的原因,還是當年老瘋子及時救援,這才有了南夏這一方熱土中,有了一處前朝最後的基地,石頭城是也。
幾日後當石頭城中的百姓口口相傳陳禹就是老瘋子的私生子後,這石頭城的百姓就像是瘋了一般,家家都供奉陳禹的牌位,夜夜焚香禱告陳禹平安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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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歷經戰亂,但是南夏皇宮身為前朝在江南的行宮,卻儲存完好,就因為如此,南夏皇宮氣勢恢宏,整個皇宮建築群,大氣磅礴,樓宇亭臺,皇家園林筆筆皆是,但是若大的皇宮卻耐不住寂寞,這陰素冷自從綠園走了後,一個人雖然也找過綠園,但是都被綠園躲躲閃閃的避開,這熬不住七年之癢的陰素冷曾經在透過東宮的迴廊中調息過幾個容貌姣好的宮女,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那些宮女卻那裡看得上他這個太監,況且又有綠園前車之鑑,這這幾個宮女更是如同躲避豺狼一般躲避陰素冷。
南夏皇宮已不是陰素冷尋花問柳之地,但是南夏京都卻成了陰素冷的狩獵目標,他將目光留意在南夏京都的勾欄小巷,時常出了皇宮去尋那年輕貌美的女子歡愉。
南夏京都日漸繁華,京都之地三教九流之人往來穿梭,並不是完全為了一睹京都的盛景,更多的是想要一睹勾欄女子的真容,或尋歡作樂,或贖了女子回家做自己的偏房小妾。
就因有如此原因,也因為溫飽思**的緣故,這南夏京都城南勾欄之地,卻成了京都別樣的風景線了。
身著華服的富商,世代官宦人家的紈絝子弟,或者驅使著奴僕三五成群地在南夏京都城南勾欄裡流連,或乾脆在勾欄裡大堂中聽上時令的小曲,或找上一二好友看一眼名動京都的娼妓。
近幾日,南夏京都城南之地忽然多了一副生面孔,這人一身華服,往來於各大勾之中,常常又行那白日宣淫之舉,往往一個女子又滿足不了慾望,卻是要那三四個女子方才可行。
但是這人行事卻也詭異,就算是老鴇和堂客問了姓名,這人卻也支支吾吾不肯實說,只說自己是黃公子。
一來二去,這人與城南勾欄之地的堂客和老鴇都熟了,又因為這人極度好色,加之為人又喜歡穿一件白色繡花長袍,所以這人又被老鴇和堂客背地裡戲稱為白公子。
其實這人不是別人,正難耐七年之癢的陰素冷,先前曾經說過,北周公主雖美,但是陰素冷與北周公主從露水夫妻走來,又成了無名有實的夫妻,這陰素冷對北周公主的身體再熟悉不過,甚至北周公主身上那一處長了一顆痣,那一處身體上妙曼好看,他都再清楚不過的。
他膩歪了,也開始厭煩北周公主的霸道,於是他開啟了另一段的頹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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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園跪倒在北周公主面前,她身前就是一枝毛筆和宣紙,北周公主上下打量了一下綠園,然後輕聲說道:“大清早兒的,你就來本宮這裡,有什麼事?”
綠園附下身子,從地面上拿起毛筆,然後在宣紙上寫下:
奴婢好久都沒往家裡寄東西,家裡又貧困,這幾日總是心神不寧,所以想請太后應允奴婢出宮賣寫布匹和吃食寄回家,託人稍回到家裡去。
寫完這些,綠園拿起宣紙呈現給北周公主看。
北周公主嘴角微微一撇,然後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綠園情緒上似乎有些激動,張開口咿咿哇哇地不知道說些什麼,但是她看到北周公主面色越來越凝重後竟連連地在地面上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