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造妖獸被燒成焦炭, 卻又留下了一個細小如胚胎一樣的東西。破殼時淌出的暗紅血液被吸引著彙聚過來將這胚胎包裹,液體在「它」的周圍呈保護供養狀。
“這是……”
茲爾若眼裡閃過一抹奇異的色彩, 他訝然道:“人工生命體幼體?”
<101nove.aster身份插足聖杯戰爭的時計塔導師並沒有按常規出牌, 他將人工生命幼體收起來放好,抬頭對女性saber的aster衛宮切嗣道:“我知道你,那個兇名赫赫的「魔術師殺手」。你昨天射進肯尼斯身體裡中那顆子彈是你的禮裝吧?能夠對魔術師體內的魔術迴路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真是厲害啊你。逼得肯尼斯在臨死前要將ancer的所有權交給我, 讓我一定要為他報仇。”
“什麼?!”
綱吉和偉伯頓時面如土色, 他們都沒有沒想到肯尼斯竟然已經死了。那可是計時塔十二君主之一的天才魔術師啊!
在偉伯心裡,就算是他自己死了肯尼斯也一定不會死。可現在……
“我那可憐又可悲的好友就這樣在我的懷裡斷了呼吸,就只是因為一打入他體內的子彈。”
茲爾若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 沉聲說:“你都已經重傷了他, 卻還是要跟過去趕盡殺絕……「魔術師殺手」先生,既然你的目標是聖杯,那在我研究古老傳承之前, 就來跟你爭上一爭這個萬能許願機吧。”
「殺手」也不再搭理這個昨晚壞了他計劃的魔術師,本來昨晚他不僅可以讓ancer以自裁的方式退場, 還可以將肯尼斯和他的未婚妻一起殺死, 可就在肯尼斯與他簽訂自我強制徵文之時, 這個魔術師突然出現, 想要將肯尼斯救走。
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被他生擒,ancer因為肯尼斯的投鼠忌器而不能出手,要不是這個魔術師……要不是他……但所幸最後肯尼斯還是死在了自身的魔力暴動下,索菲亞也還是被舞彌射殺,只可惜肯尼斯那個男人在臨死前為了複仇將ancer的歸屬權轉移給了這個男人, ancer還是沒有退場。
“saber。”
衛宮切嗣後退一步,現在人造妖獸已經被殺,他頂著「魔術師殺手」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這群魔術師面前很容易被圍攻,所以他現在要撤了。
見衛宮切嗣要走,茲爾若冷聲:“ancer。”
槍兵持槍沖上來,少女劍士手中無形聖劍出現橫劍擋下。劍氣縱橫,氣勢騰騰而上,一股無形的沖擊波從他們身上蕩開,澎湃的魔力如外放的旋風散開。
兵器寸長寸強,破魔的紅薔薇在他手中施展出絕妙招式,鮮紅的槍身上魔力環繞,淩厲槍勢在少女劍士身邊交織成一道天衣無縫的秘網,saber身上的銀鎧甲被紅薔薇劃破了幾道。
劍士矮身略過槍兵的突刺,腳下用力略過槍兵,少女劍士身上的銀藍色甲冑裙裝如盛開的戰爭之花一樣飄散美麗,阿爾託莉雅飛身上天從槍兵身後砍來。
槍兵手腕轉動,扭身向天上跳去追上劍士就是一記橫掃,槍勢戾戾沖天,魔槍於夜中瑩瑩閃爍出妖異的紅光,劍士見狀旋身揮劍迎了上去,
鏘——
天上的servant們在神仙打架,地上的茲爾若則在直追著衛宮切嗣打。茲爾若作為一個身嬌體弱的宅男魔術師,在腳程上根本追不上衛宮切嗣這個身經百戰的殺手。
見「殺手」要離開柳洞寺,茲爾若揮手彈出數道藍綠色的魔術跟上衛宮切嗣,自己追不上他也不要緊,在體術上打不過他也不要緊,反正自己是魔術師,魔術能夠打得到他就行。
咻——
忽然,一顆從茫茫無邊的夜色中飛來的子彈悄無聲息射向茲爾若,綱吉腦子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自己沖出去。
明亮的火焰一閃而逝,精鐵的冷光反射在所有人的眼裡。現場一時間安靜下來。
亞瑟心裡嘆了口氣:“……”
攔住子彈就自己熄火的綱吉彷彿也聽到了亞瑟內心的長嘆,他尷尬地收回手後退兩步:“……那個茲爾若老師……小心……”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身體他自己就動了……
——這意識……直感嗎?
茲爾若挑眉看了眼救了自己一命的綱吉,又扭過頭去對衛宮切嗣道:“我差點忘了,你還有一個幫手。”
茲爾若將自己剛剛收好的人工生命體幼體拿出來,說:“一對二不太公平,我就稍微給自己提升下力量吧。”
說完,他開啟容器將這並未被寫入靈魂的人工生命體幼體傾斜倒出,同時用魔力將這被紅色液體包裹著的幼體啟用,著液體漂浮在空中紅光熠熠,裡面小外星人一樣的幼體在液體中游動起來。
半個拳頭大小的液體被魔力蘊養,柳洞寺底下也有一個靈脈,茲爾若將魔力彙聚於幼體之上,再將自己身上的龍之逆鱗和蛇之寶玉放進液體中看著它們融合。
一旁的偉伯見狀震驚了:“這這這!稀有材料啊!直接就這樣用了?不處理一下嗎?”
茲爾若左手還在射出魔術牽制住衛宮切嗣,右手又拿出一個淡綠色的方塊,在這個方塊出現的一霎那,綱吉能夠清楚地聽到偉伯倒吸了一口氣。
“魔力——稜鏡!”
偉伯一把拗住征服王的手臂,眼裡亮晶晶地閃著激動的光。魔力稜鏡是將瑪納濃縮後的結晶體,而瑪納就是充斥於行星上的魔力的總稱。
如果說令咒是給servant們補充魔力的增益補品,那魔力稜鏡就是給魔術師的增益補品。可這個東西比龍之逆鱗和蛇之寶玉更加稀有,後者還可以在一些貴族學生的手裡見到,而前者可是可遇不可求。偉伯聽說只有在十二君主的手裡才會有一點,沒想到茲爾若手裡竟然也會有,而且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