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伽美什伊斯坎達爾:“哦豁?”
明明是同樣受理想束縛,怎麼這個男性亞瑟王就這麼硬氣?
綱吉:“……”
總覺得亞瑟先生有一種傳銷氣質……是錯覺嗎……?
“我手裡聖劍彙聚的是我的人民,是我的圓桌騎士們的共同理想,其名為誓約勝利。”
亞瑟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道:“亞瑟潘德拉貢身上背負的是整個大不列顛,他只能拯救大不列顛,不能否認大不列顛。抹去那段傷痛歷史就是抹去你的大不列顛。做為亞瑟王只能與大不列顛共存亡,為何你要去否認?”
“可是,自己的國家覆滅,你不想去拯救他嗎?”阿爾託莉雅站起來激動道。
“我當然想拯救,可阿爾你要記得,往事如川,逝去便不再複還。”
亞瑟看向阿爾託莉雅的眼神溫柔包容,似乎是看著自己某個鑽牛角尖的孩子一樣慈祥:“改變這個詞太過神奇,如果是在歷史中就是拯救,可如果是在歷史外那就是抹消否認了。阿爾,你可以自責,可以抱怨,可你不能去否認。因為這不僅僅是對你自己,也是對整個大不列顛的褻瀆。”
阿爾託莉雅神色恍惚:“我……”
吉爾伽美什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喂rider你聽到了嗎?明明都是被所謂高潔理想所奴役的可憐之人,卻對同一個事件以相同理論得出了截然相反的觀點,太有趣了這簡直是太有趣了!”
伊斯坎達爾對亞瑟拍拍手,道:“你的王道我很不贊同,但我認同你。男性的亞瑟王,我敬你。”
亞瑟微微頷首,收下了伊斯坎達爾的話。
亞瑟又問阿爾託莉雅:“阿爾,你的聖劍還在嗎?”
少女騎士王此時已經心神失守,點頭低聲道:“在。”
“劍士與劍是相互依託的關系,如果你對自己的想法産生了困惑,你可以去問問你的劍。”
亞瑟將阿爾託莉雅的手握住,把她輕輕拉回座位上說:“或者,你可以問問你的心。從自己拔起石中劍時開始問,從自己登上王位時開始問,從自己組齊圓桌騎士時開始問……一切一切的答案總會有結果的,這個世界上沒有永恆的問題。”
“來吧,為我們今晚見到的王之器量幹杯。”伊斯坎達爾將酒器裡最後的一滴酒滴入自己的杯中。
忽然他們四位的目光銳利,鋒芒畢露起來。
“呵呵呵哈哈哈哈……”
如水的清亮月色下薔薇搖曳,幽幽嬌花叢中陸陸續續出現了墨水一樣的黑色痕跡,墨色快速凝聚具現成了一個個四肢瘦長的黑色人形。
一個人形於偉伯身後現身,膽子其實並不大的偉伯爬到伊斯坎達爾的身後靠著,征服王寬闊結實的後背給了偉伯以安全感。
綱吉懷裡一直都在裝死的納茲從主人懷裡跳出來,火焰熊熊,獅子球警告。
愛麗絲菲爾被阿爾託莉雅護住,她看著庭院裡的黑色身影們震驚道:“assassin?!”
這漆黑的人形有男有女,有高有矮,他們都以蒼白骨片為面具遮擋住容貌。
“金皮卡,這是你的設計嗎?”伊斯坎達爾頭也不回地問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