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突然側頭看向一旁的獄寺,自己之前有段時間一直在試圖改變獄寺對自己的稱呼卻未果,沒有想到獄寺現在突然自己就改了口,他對比非常驚訝。
“……您還是離那個毛利小五郎遠一點好。”
嵐守張開嘴,卻始終不能把綱吉的名字叫出來,“阿綱”對與獄寺隼人來說就是應該放在心裡默默尊敬永遠不能褻瀆的神聖名字,讓自己和其他無禮之人一樣隨意地叫出來這件事情對獄寺隼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獄寺到最後也只是用“您”來代替“十代目”。
綱吉不解地問:“為什麼要我離毛利叔叔遠一點?”
“那個毛利小五郎雖然說有一個名偵探的頭銜,但他也有一個「移動死神」的稱號,也許有點誇大其辭,但也不可能空xue來風,他總是會出現在事件的第一現場。”
獄寺隼人擔憂地看著綱吉說:“為了您的安全,還是離那個男人不,離那群人都遠一點。”
“不會吧。”
綱吉為難道:“毛利叔叔只是因為是偵探所以看起來會與事件接觸得多一下,移動死神什麼的,比起他們,我覺得affia可能更貼切一點吧……”
綱吉看著嵐守頭上彷彿被具現化的折下來的毛茸茸銀色耳朵,聲音逐漸減小。
少年首領最後無奈地點頭:“好吧,我盡量。”
看到最敬愛的首領聽進了自己大不敬的話,銀發狼犬開心地甩甩尾巴,開心地笑起來,連坐在自己身後還在說愚蠢言論的棒球笨蛋都懶得去理會了。
暮色四合,繁星初上。
效能一流的suv載著一行人來到了五蘊山腳,也許是因為將要開發,上山的路線並不是蜿蜒向上的山路,而是直上直下的索道。
先到的柯南他們已經先行上去,只有高良康永還等在索道前。
綱吉他們踏上索道,四面都是加厚玻璃,五蘊山的景色一覽無餘,然而月色迷濛,山間開始有了淡淡的霧氣。
打量著景色的山本突然指著一個地方問:“那邊是怎麼了?”
綱吉聞言看去,在山本手指著的方向有一塊凸起的地方上有淡銀色反光。
高良康永順著山本指著的地方看過去,臉色在黑暗中突變,然而他語氣不變,溫和道:“那是社長劃下的分界線。”
“分界線?”
“是的。以五蘊山為中,向外一點五公裡原本都是屬於一個沒落的世家。但在二十年前,那個家族因為苦於生計,將這塊地賣給了上一任社長,於是這一塊就都是屬於我們極洋財閥。”
高良康永笑著說:“社長僅僅是準備將從五蘊山這邊開始往南,靠近城鎮的山地作為旅遊聖地來開發的,所以在不予開發的地方用鐵網直接圍上了。”
“原來如此……”
說著,索道停住了,高良康永轉身走出去道:“五蘊寺到了,請跟我來。”
綱吉他們跟著高良康永來到了五蘊寺前,草木深深,斑駁古樸的寺廟門前有一顆巨樹盤踞,樹根裸露在地面上,蒼白的石板路被樹根撕裂,陰影影綽。
朦朧月色下,綱吉恍然覺得樹根上的陰影更像是一灘血漬。
風搖樹響,影動心悸。
站在五蘊寺前的少年首領背後不由得升起了大片的雞皮疙瘩。
“晚上的齋菜也準備好了,請進來吧。”
站在寺門裡的高良康永對綱吉他們張手邀請,溫和的笑容在巨樹樹葉的陰影下森然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