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覺察和懂得什麼是自由以後,心才會渴望自由。
發呆之際,柳恣和厲欒那邊已經敬完了一輪酒,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走了過來。
宋國的官員們雖然躍躍欲試,但也只能坐著喝酒,此刻開始行詩唱詞,也是頗為盡興——畢竟水果點心管夠,全都是新鮮玩意。
柳恣一走過來,就看見趙青玉兩頰微紅,挑眉道:“你喝酒了?”
“沒有,”趙青玉辯解道:“幹紅喝起來好苦!”
“趙青玉想和我談戀愛。”龍牧正經道:“他已經暴露了。”
柳恣愣了下,下意識看向趙青玉:“龍牧才十五你知道的吧……”
“我沒有!”趙青玉揉臉道:“我要回家寫作業了!”
這兩毛孩子玩什麼呢。
厲欒見到辛棄疾在旁邊一臉好奇,忽然起了玩心,問道:“這位就是你之前請的助理?”
她聽錢局說過,好像是有個宋國人在主動學習臨國的文化,還進參政院參與實習來著。
“嗯。”辛棄疾禮貌道:“厲部長晚上好。”
“要不去跳一支舞?”厲欒今晚心情頗好,也喝了點香檳:“我教你呀。”
辛棄疾看了眼她光滑的肩頭和裸露的脖頸,求助般的看了眼柳恣。
後者完全是看戲的心態:“去學點新東西挺好的。”
“走了。”厲欒直接牽了他的手,把那年輕男人帶進了舞池。
辛棄疾第一次被柔軟的手牽著,看著舞會上的眾人,只覺得心髒在狂跳。
自己牽了一個未婚女子的手,這是在犯罪!
“抱著我。”厲欒溫和道:“手環到腰上來。”
他只覺得自己已經臉都燒起來了,手心裡全是汗。
這可是公眾之中,這麼多人看著,而他居然可以抱一個連情人都不是的女子!
這!這!
辛棄疾動作僵硬神情茫然,雖然腳步跟的很快,但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在瓦解崩塌。
夫子曰過——
家訓有雲——
禮法!禮法!
厲欒今天噴的是迪奧綠毒,白松香和檀木的香氣若輕紗般籠在她的身側,舉手投足都帶著細膩的香味。
辛棄疾只覺得自己在公然犯禁,心裡無時無刻不在天人交戰。
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
厲欒看著他的眼睛始終看著外側,不緊不慢地帶著他走簡單的狐步,一邊打量著遠處的柳恣。
他果然在看著他。
相處這麼多年,她太清楚這男人的口味了。
“要不,你和柳元首跳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