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內部對平均成績並不抱有希望,只在同時催了下揚州內國立中學的建築進度,等著開始第一批學生的通識普及教育。
在此期間,龍牧和錢局終於回了杭州。
趙構目前每天白天忙著政務,晚上就回去陪那兩個得寵的妃子,偶爾興致來了再巡幸一二。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那藥讓他找到了感覺,之後剩下的幾盒藥都沒有再取出來用過,日子倒是過得越來越順暢了。
得知錢局領著的隊伍要回來休整的時候,臨安城直接開了城門,還設立儀仗隊夾道歡迎,一派鄭重。
臨安城的百姓早就聽見了揚州城的風聲,此刻也都擁堵在道路兩旁,都看新鮮似的的觀望那緩緩駛進去的汽車列隊,各種猜測和描摹都把這車形容的如怪物一般。
趙構等在群臣前頭,臉上滿是掛不住的笑容。
等錢凡從車上下來,還沒等他打個招呼,那皇帝就快步走了過來,笑的跟小孩似的。
錢凡一見他這神情,心裡就有了數,習慣性的遞了一根煙,笑著跟他道喜。
趙構跟他也算熟了,非常熟稔的把那根煙夾在耳朵上,擁著這錢將軍就邊說邊往回走。
把百官都看愣了。
要知道,快步上前也就是急趨,可是相當敬重的一種禮節。
皇帝在這錢將軍面前如此熱情,看來是打算和臨國長期交好了啊。
龍牧穿著小袍子從車上蹭了下來,大半倒是和富貴人家的小公子差不多了。
他頭上戴著鑲彩珠的搭羅兒,身上裹著皂色絳紗袍,似乎長高了些。
之前在某一場軟腳宴上,敬酒的官員不小心弄濕了他的t恤,為了賠罪直接送了二三十件精挑細選的衣服首飾進來。
小家夥倒也不推辭,挑了幾樣自己喜歡的全裝旅行箱裡了。
目前兩個訊號塔,一個建在揚州,一個建在襄陽,而杭州城內暫時不予援助。
錢凡畢竟是個臨國人,哪怕沒有柳恣的囑咐也會凡事留三分,既不張揚臨國科技如何驚人,也不暴露其他方面的短處。
他這樣的人做事滴水不漏,確實適合出使外交。
酒宴上有些看不慣他的武官起來敬酒,趁著皇帝在看歌舞的意思,話裡話外的擠兌著他的多種不是,壓根不覺得自己是辦事求人的那一方。
在某些人的眼裡,他們臨國既然想和大宋交好,做這些事都是應該的。
宋國日後就算能打贏仗,那也是皇上勵精圖治,那些奇淫技巧不過都是些點綴而已,並不起什麼決定性的作用。
錢凡淡笑著聽完那幾人的陰損擠兌,等皇帝看完了歌舞,在起身抬手行了個禮。
“久聞大宋諸官文治武功皆有長處,不然比劃一二?”
剛才還面露不屑的幾個武官變了臉色,沒想到這連鬍子都不留的男人竟突然請戰。
這男的連鬍子都不蓄,難道不是個文官嗎?!
雖說是將軍,可他既沒有佩劍,手上也沒有劍柄留下的繭子,難道不是某處文官加升的職位麼?
宋朝向來重文輕武,一個不會兵法的文官管著一批武官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這話一出,其他看戲的人也變了臉色。
他們還真沒見識過臨國這方面的東西!
“這裡若是使劍,怕不小心傷了錢將軍。”有人打圓場道:“不如改日換個地方?”
趙構是喝酒喝高興了,這時候只笑著看向錢凡,意思是全聽他的。
錢凡揉了揉手腕的關節,緩緩站了起來。
“不如就畫個圈,在裡面比拳吧。”
他悶了好久,也該施展下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