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他一起過來走馬上任的,還有cat的其他六個上榜者——平均年齡才二十四。
十九歲的柳恣在這破地方泡了四年,愣是幹出不少成績出來。
他一人找到了大洋彼岸的某個企業,與江銀開啟了大宗的紡織品貿易,同時推動古代建築的維護和景點開發,想著法子推廣宣發,靠旅遊收入開發附近山區和林區,聯合附近的城市做産業升級和最佳化,四年裡讓人均收入提高了30。
他來之前,這裡只有一個還算湊合的工業區。
他來之後,附近一圈都是觀光帶,三個新興工業區被安排在了下風口,負責制藥、紡織和元電子器件製造。
整個鎮子的規模被擴大了接近一半,附近幾城的勞動力嗅到味道都開始往這湧,後來連房價都開始往上唰唰的漲。
可是眼下,這六邊形的鎮子像是被西瓜刀給前後一削,愣是有兩塊邊緣都直接出現了斷裂的樣子。
柳恣住在十二樓,拿望遠鏡看了眼那橫截面齊整的工業區,還有盡頭處無邊無盡的森林,感覺哪裡不對勁。
“你開車出去看過了嗎?”他隨手放下了望遠鏡,轉身直接邊脫衣服邊找掛在沙發上的襯衫:“——整個制藥工業區有一半被削掉了?!”
哪怕是有炮彈突襲,也應該是直接被打爛而不是被削掉啊……這是個什麼操作?
“還沒有,”胡飛揉揉頭不解道:“網路和訊號全部消失,根本聯系不上鎮外的人——而且,你看到那幾條延伸往外的道路了嗎?”
柳恣腳步一定,又扭頭看向窗外。
他住在鎮子的最南邊,可以依稀瞥見蜿蜒的公路。
可是在這一刻,那幾條路也如同被剪刀咔嚓一下截斷,直接在某一處齊齊停下,不再往遠處延伸。
“我剛才開車找過發電廠那邊的人了,說還在努力恢複供電,”胡飛扭過身子不想看他換衣服,只悶悶道:“這也太邪門了,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得虧我這公寓有應急供電器,不然你要自己爬這十二樓了。”柳恣抓起車鑰匙,直接踩著拖鞋腳步急促的沖了出去:“走。”
現在才剛到五點,街上只有掃地的環衛工人,以及幾個稀疏支著攤賣早點的。
柳恣一踩油門直接出了鎮子,開始往外緣開。
所有的路燈都不再工作,攝像頭更是個擺設。
胡飛平日裡最怕柳恣開車,這時候只能抓死扶手生怕他趁機飈個車,大氣都不敢喘。
不對,哪裡都不對。
不管怎麼說,遠處都應該是連線著隔壁城鎮的道路,再怎麼著也是田野和矮房,怎麼會是現在這樣荒無人跡的一片林子?
柳恣握緊方向盤猛地一打,斜著從斷裂的瀝青路那拐了出去,開始往未知的遠處開。
“六子你看那邊!”胡飛忽然一拍窗子,示意他看過去。
柳恣在看清楚的那一瞬間愣住了,差點讓車撞到樹上。
他指向的,是遠處林間冒著的一縷炊煙。
在晨曦的光芒中,那煙灰色的塵煙在往上緩緩的飄著,明顯是來自於民居。
這不可能。